她开了门,笑着跟他打招呼:“今天下班很准时啊。”舌头刚刚被划到,虽然不严重,但说话有些不自然。话毕,她把嘴抿了抿,血已经悄悄止住了。
“是啊,来看看你。”
阮皙有一阵快速闪过的恍惚。她认识钱庭三年,也暗恋了他三年,但两人在一起满打满算一个月,而这一个月里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一是钱庭上班比较忙,二是阮皙前几天回家看妈妈。
“你怎么了,不舒服?”半晌,钱庭还在门口站着,阮皙眨巴几下眼睛,让他进门。
“也不是,我刚才在做一道甜品,然后把舌头划伤了。”
“舌头也能划伤?”钱庭把包放在沙发上,好笑地看向阮皙。
她难为情地摸了一下脸,打着哈哈地笑:“嘴巴馋,舔了一下酸奶盖,然后……就这样了。我说话听起来奇怪吗?”
钱庭的笑意淡淡的:“还好,和平时差不多。”
“你来的刚好,尝尝我做的酸奶甜醅。”阮皙拽住钱庭的手,拉着他去厨房,因为并没有注意身后的钱庭垂眼看了一下他们握在一起的双手,神色惴惴。
阮皙递给钱庭一副金属小勺子:“用这个。”
钱庭看着灯光下阮皙的脸,当初她主动来追他,他其实还是挺意外的,听说阮皙是文史学院的院花。虽说是非官方评出来的,但是她的确长得很漂亮。她不拍视频的时候就是素颜,也一样好看,就像现在一样,想夜幕里的昙花。
阮皙见他只定定地看着自己却没动作,笑了笑,露出一侧脸颊的小酒窝:“怎么啦?是上班太累了吗?”钱庭比阮皙高一级,上班有一段时间了,大学里表现优异,毕业季过五关斩六将的,终于成功进入了名企朗桓,在星城这样的城市,非金融非宇宙机的本科生刚毕业就能拿到20—30w的年薪,他已经比掉了很多的同辈,而听说朗桓的工作强度也不轻松,毕竟年薪二三十万的工作,能有多轻松。
“晚上出去吃吧,吃涮羊肉怎么样?”
“出去吃?”
“舌头没关系吧?”
“没问题的,”听到要出去吃饭,阮皙默认是约会了,自然是无比开心,“有时候吃饭咬着舌头都比这厉害,没事的。那我换个衣服,等我一下。”
两人下楼到了小区外面,钱庭开车,阮皙坐到副驾。车灯亮起,钱庭突然推门下车,这才发现右车灯罩子被人给撞掉了。
“谁啊,这么缺德?”钱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有个纸条。”阮皙去过车上沾着的一张条,“车灯给你撞坏了,你联系这个人,吴:187xx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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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里,顾韩钊看到自己羽绒服帽子的边缘还沾着一片树叶,反手把叶子掸掉。枯叶刚好落下,掉在他身旁四五岁大的小孩子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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