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一走,见春知夏也跟着离开,卧房一时安静。
当声音消失,别的东西便明显起来,比如,女子闺房的香气,带着点甜,并不令他讨厌。
殷绪抬头略略一扫,入眼一座大插屏,上面绘着轻盈粉嫩的海棠花,花下一只橘黄小猫愉快嬉戏。
原来她不仅爱海棠,爱甜食,还爱猫么?
殷绪视线淡漠游动,最终落到了那支,他递出的红茶上。茶花被她摆在了她的梳妆台上,清晨醒来一眼便能看到的地方。那花瓶淡雅,花朵娇艳,两相对比,更显美丽。
他还是有些不解,一朵无意斩落的花,怎么就值得她如此爱重?
殷绪眼中颇多思绪,面上却须无表情,沉默地脱下短打,换上华衣,带上冠帽。
未免再将帽子戴歪,殷绪走到梳妆台前,坐上黄梨木凳,正对铜镜。
那一刻他有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能感觉到,曾经娇柔的少女,也是如此坐在铜镜前,梳发、弄妆,一颦一笑,皆是动人。
这不对。殷绪蹙眉,挤去脑海中莫名其妙的联想,看向铜镜。
适配柔嘉身高的铜镜,却照不到殷绪的脸,只对着他的咽喉。殷绪调整铜镜的角度,整理好了冠帽,漠然起身。
出得门去,晚霞满天,映照得小小花园满是瑰丽,柔嘉便是在这一片瑰丽中,拿了一个小壶,不紧不慢地给一丛栀子浇水,侧脸恬静,又被晚霞染上娇艳。
殷绪一言不发,看了她片刻,直到见春发现,笑着唤了他一声,“驸马爷。”
柔嘉闻言转头,朝他轻轻一笑,问他,“你可要浇水么?”
如此闲情逸致的事情,他从来不曾做过,手指蜷了蜷,终究未动,只面无表情转开视线,漠然道,“不必。”
柔嘉也不失望,仍是低头浇水,对待一花一木,都那样温柔。
很快薛怀文又派了人来,说要考考殷绪的兵法。殷绪对此颇感兴趣,没有犹豫便去了。
柔嘉浇完花,独自坐了一会儿,李氏派人传话,说晚膳备好了。柔嘉便由婢女陪着,前去花厅。
李氏已提前问了柔嘉,特意交代了厨房,饭桌上好几种面条。其余的大菜小点,也是丰盛精致。
薛怀文换了一身长衫,儒雅持重,与殷绪一前一后迈步进来,口中仍谈论着方才对演的沙盘。
他本是儒将,偏于文雅,步入中年后更是持重慎言,今日却显然被殷绪调动了兴致,颇有些滔滔不绝、意犹未尽。
他赞叹道,“刚才的破局之法当真巧妙,殷绪,你是天生的将才。”
殷绪被夸赞多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难得见他们这样,柔嘉轻笑,又接过话头,“驸马本就是一身才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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