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绪疲倦,也缓缓睡熟,而后被细弱的哭声惊醒。
烛火已尽,日上三竿。昨夜殷绪没有放下帐幔,窗外的明光透射进来,照着柔嘉的小脸一片绯红。
那眼尾更红,仿佛涂了胭脂,娇艳妩媚得惊人。而那紧闭的眼睛,正沁出清亮的泪珠,一点一点打湿殷绪衣衫;干燥苍白的唇瓣,低低吐出泣音,“殷绪……”
这模样,像是又被噩梦魇着了。殷绪揪心地唤她,“公主。”
柔嘉没有反应,依旧沉在梦中。殷绪又低唤,“柔嘉,柔嘉!”
柔嘉终于缓缓掀开长睫,眼神迷茫如赤子,又泛着朦胧水光,楚楚可怜的模样。
殷绪心中酸软,左手于她脑后爱怜地顺了顺她长发,而后倾过身,吻在她额头。既是为了安抚,也是为了查探。
柔嘉还茫然着,长睫扑闪,柔顺地任他吻过。
唇下的皮肤烫得惊人,终究是发热了。殷绪皱眉,将手臂从她颈下拔出,起身快速穿好衣衫,唤门外守候的知夏,“公主发热了,请太医过来。”
知夏立即去办,又将迷糊犯困的见春唤起,“给公主送些热茶。”
见春很快清醒,快步奔入房中,瞧见柔嘉烧得通红的脸,又伸手摸她额头,猝然湿了眼睛,“公主这……”
这柔弱的身体被好医好药养了多久,才恢复康健,如今又被坏事磋磨……都怪那个惹是生非的皇帝!
见春又气又心疼,殷绪低声吩咐,嗓音沉稳,“倒杯水来。”
见春回过神来,立即倒水过来,又细心吹凉。
拿唇浅抿一口,确定水温合适,便送到柔嘉嘴边。怕她呛着,水杯放得很低,他的声音也是前所未有低柔,“乖,喝水。”
柔嘉缓缓眨动沉重的眼睫,低头如弱小幼兽一般,细细喝过两口,感觉嘴中难受减轻,眼神这才清明些许。
柔嘉唇上还沾着水珠,殷绪将茶杯还给见春,回身以指腹为柔嘉擦拭。
粗糙指尖擦过唇瓣,带来丝丝麻痒,柔嘉软软看他一眼,低头不说话。
太医又被侍卫背着过来了。见春打下帐幔,殷绪从帐中轻柔拉过柔嘉纤细手臂,慢慢理好袖口。
太医已知徒弟为柔嘉开过驱寒药方了,一瘸一拐地进入卧房,给柔嘉把过脉,对殷绪道,“只是风寒发热,昨晚的药汁还有许多,再加一味药,大火熬一刻钟给公主服下便可。药方我重新写下,回府后也用这方连喝三日,当可痊愈。”
殷绪点头。此时身处行宫极为不便,其余的药,确实得等回府后再抓。
楼阁外人声鼎沸热火朝天,是宫人与羽林卫正在整理回宫的车队。只是柔嘉还要等着药喝,殷绪吩咐知夏,“送一送太医,再告知国公大人与皇上,公主要晚些时候再回。”还有他这个驸马都尉,也无法执勤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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