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烈直奔东英院而来,眉头皱起,面色凝重,见着秦氏,没有多说,直道,“把弘儿叫过来!”
秦氏见他居然从周氏那里回了,本来心头微喜,又听他如此说,意识到不寻常,脸上笑意敛去,挥了挥手,立即就有嬷嬷去请殷弘了。
殷弘与薛琼住在东英院的次屋。因与殷绪相斗一场,他的伤口又微微裂开,薛琼重新为他包扎一遍,脸上满是心疼。
回来的时候,殷弘脸色不对,捂着勒下。青墨说是被殷绪打的。薛琼问殷绪为何要动手,主仆两却都不开口了。
得不到回答的薛琼,只能一边包扎,一边在心里将南华院的两位恨了一遍又一遍。
见殷烈要见自己,已经猜到是为什么,殷弘面无表情,一层层穿好衣衫,打理妥当,往住屋走去。
薛琼跟上来,欲要和他一起过去,殷弘抬手,做了一个止步的动作,薛琼只能咬唇站住,满脸哀怨。
殷弘坐在主屋厅堂,见殷弘进来,立即吩咐关门关窗,又让仆从尽皆退下。
殷弘面色稳定,给殷烈秦氏行了礼。
殷弘安稳,殷烈却是心烦意乱得坐不住。此处既已没了旁人,他眉心拧成川字,烦恼道,“傍晚绪儿向你动手,说是为了之前遇刺的事,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与殷绪相斗的时候,旁观的人不少,虽殷弘叮嘱不许外传,但传到殷烈这个大主子的耳里,却是早晚的事。且他日日在家中换药,迟早会被母亲察觉。
他们是最亲的一家人,如今既然殷烈问起,倒也不必费心隐瞒。殷弘往下首的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坦言道,“他说的不错,昨夜刺杀的人,的确是我,皇上下的令。”
殷烈心下一惊,颇有些目瞪口呆,怔怔往主位坐下,半晌忽然猛地一拍桌案,满脸愤怒。
他就知道,与柔嘉公主的这桩婚事多半得罪皇上,果然如此!
殷烈怒意汹涌,殷弘却是慢条斯理地喝茶。秦氏最初的惊诧过去,很快冷静下来,双手笼在袖中,低眉垂目思考问题:弘儿刺杀那个孽种,老爷这边不必担心,就是那位公主护短,不知……
不对,其实是不用担心的。公主又没有实权,所凭所仗无非是宫里的权势——一个薛姓人,难道还敢和皇帝对着来?
秦氏面色冷静。
殷烈仍在生气,又恨恨骂道,“我就知道,那个孽障就是个祸害!”
不知怎么招惹上柔嘉公主,如今得罪皇帝,殷府成了战场,以后还怎么有安宁?!
耳听得父亲的骂声,想到殷绪给自己的那一刀和几拳,殷弘面色一片冷郁。
该生的气已经生过,此刻他只想解决问题,提醒道,“不过我并未承认,他也没有证据。傍晚的事无须在意,需在意的是,公主护着他,不会与他分开。”
说到最后一句,想到柔嘉对殷绪的万般维护,殷弘又渐渐感觉到,心脏痛如刀绞。
殷烈听了长子的话,心下深以为然:当然不该承认,这样的事,除了极为信任的自家人,对谁都不该承认。没有证据,一切好说——只怕皇帝也不会允许存在证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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