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卫生间的洗漱台,玄关处的鞋柜,书房里的书柜,家里的角角落落,都填上了沈南晏的东西。
房子变得满起来,生活气息渐渐浓郁。
江逾白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收到最后几样东西的时候,沈南晏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他走到窗边,江逾白留在原地。
上面的东西整理完,一条围巾露出一个角来。
看见围巾的时候,江逾白呼吸顿了顿,怔了好一会才拿起来。
这是高二那年,他跟沈南晏刚在一起时,买给沈南晏的那条。
他一直好好留着。
江逾白把围巾收好,打算和沈南晏送给自己那条放在一起。
围巾下有一个有些硬的东西,拨开上面的防震膜,江逾白拿出来,是一个透明玻璃罐,里面完完整整放着九朵玫瑰。
江逾白打开盖子,小心翼翼取出,轻轻触碰那些曾经每一寸都经过自己手的绸缎,绸缎微微有些褪色,但纤尘不染。
花瓣上有抚摸的痕迹,光影之下能看见丝丝绒毛。江逾白握着手里的玫瑰,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有点痒。
暖流从心间涌入四肢百骸,江逾白不自觉笑起来,想回头叫沈南晏。
“在想什么?”沈南晏的声音响在身后。
江逾白侧身抬头,沈南晏正蹲下来,与他平视。
拿着玫瑰的手被握住,江逾白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你一直留着吗?”
“嗯。”沈南晏答。
“这么干净,是因为常年放在玻璃罐里,还是因为别的?”
沈南晏倾身过去吻他的唇:“因为经常拿出来。”
江逾白浅浅地回应:“拿出来睹物思人么?”
沈南晏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嗯,看见玫瑰就像看见你一样。”
分开的时候,江逾白问过沈南晏会不会丢掉自己给他的东西,那时候沈南晏跟江逾白说不会,只要是江逾白给他的,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不会丢掉。
所有的一切,他只丢了一样。
却是最重要的一样。
江逾白眼眶突然发酸,他感受着沈南晏的气息,在接吻的空隙轻声道:“沈南晏,你丢下我一次,不能丢下第二次了,否则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
沈南晏从他的唇角啄到眼尾,喉结跟着声带沉沉震动:“嗯,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握着他的手顺着花茎缓缓向上,轻触赤红烂漫的花瓣。
江逾白闭上眼睛,身体摇摇欲坠,他攀上沈南晏的脖子,仰头向后靠在床沿,玫瑰悬于半空,在两人起伏的喘|息声中上下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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