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胥礼拽住了他的衣袖,扯到自己身后来,态度之强硬,力度之大。
牧远歌趔趄了几步,略惊讶的眼神,挣脱不开,道:“你又想干嘛?”
“再等等。”胥礼道,“田裕,你的右斩使很快就来了。”
牧远歌蓦然懂了,他其实是想提醒胥礼最好还是不要和蝠族牵扯太深,毕竟蝠族异植的问题,一直是正道忌讳的难题。
可事实上,胥礼从一开始暴露身份高调现身,就已经决定要离开这个地方,他早就已经做好准备吸引邪道势力前来,把这地方交给能保住它的人。
然后呢?为什么不让他出头?
半点惊愕都没有,太自然了,牧远歌知道他知道自己身份,胥礼也很清楚,于是就这么轻松写意地说了出来,没让他有半点不舒服的地方。
“太上宗主,这样不好吧。”虞花烛能看得出来这少年有被说动的迹象。
“就是你们君上亲临,也拦不住本座,”胥礼道,“你还是护好你想要的。”
这个想要的,包括这个寨子,也包括牧挽。虞花烛都想代君上收。
“师祖。”阮枫面露疑虑,不让这明显邪里邪气的人去邪道,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
“他是练剑的料子。”胥礼言简意赅,“你小心御空,回长生剑宗等我。”
“师祖难道要带他回长生剑宗么!”
牧远歌唰地看向胥礼,不是等田裕来了送他走么。
虞花烛立刻护住村长等人,对牧远歌道:“你再坚持一会,我家君上很快就到了!”她很看好这少年,想必君上也会很看好。
胥礼说:“别去邪道,你跟我回长生剑宗。”
“想得美。”牧远歌道。
“如果我一定要带你走呢。”
“你想害死我么。”
胥礼顿了下。
“你就回去看看吧,”胥礼道,“这一次师兄不会让任何人动你。”
牧远歌噫了一声,道:“你倒是真会在口头上占我便宜。”牧远歌其实也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他要拿剑,他有剑在手才有足够的底气整饬邪道。
说到这个,牧远歌实在不吐不快:“我倒要问你,你葬我的时候,凭什么掉包我的剑!为什么要把我的剑给姜袅?”
胥礼不意外他能猜到是自己葬的,道:“不是你说的吗?”
牧远歌道:“我又说什么了?本命剑作为陪葬品,封棺下葬,这话还要我亲口说吗?”
胥礼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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