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妧芳龄十七,一张鹅蛋脸,唇红齿白,雪肤花容,是个美人。态度淡然中带着几分矜持,却并不失礼。和邹氏许瑾瑜许徵一一见了礼后,才坐下了。
这才是真正的名门闺秀风范。哪怕对投奔继母的许家人心存鄙夷不屑,面上也不肯失半点礼数。
许瑾瑜坐在邹氏身边,正对着纪妧。
纪妧出生不久,陈氏就因病去世。小邹氏过门的时候,纪妧只有两岁。比起年长懂事的纪嬛纪泽,纪妧对生母的印象并不深刻。不过,这绝不代表纪妧就会将小邹氏当成亲娘。最多维持面子上的礼数,私底下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从来没消停过。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过,纪妧和小邹氏关系不睦,连带着看许家人都不顺眼。想要暗中拉拢利用纪妧这颗棋子,可得好好谋算一番才行。
许瑾瑜不动声色的想着,面上一派温婉可人的微笑。
纪妧偶尔抬头,正迎上许瑾瑜宁静的笑颜。
这个许瑾瑜,倒是生的好相貌。
见惯了美丽矜傲的京城贵女的纪妧,也禁不住有些惊艳之感。还有俊秀温文不卑不亢的许徵,这一双兄妹俱是人中龙凤,实在令人难以生出恶感。
安静地用完饭之后,纪妧率先起身告退:“大嫂这些日子身子愈发虚弱,连饭也吃不下,大哥又不在府里,我去浅云居陪一陪大嫂。”
话语听似平常,细细品味,却能咂摸出些异样的意思来。
儿媳重病不起,当婆婆每天只打发身边的丫鬟去看看,未免太过轻忽不上心了。
小邹氏被刺了一下,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冷意,口中却叹道:“顾氏这一病就是一年多,宫里的太医也请来看过了,顾家也帮着请了名医来诊脉。开了这么多方子,喝了多少名贵的补药,却总不见好转。我心中每每想起此事,便如刀绞一般。”
假惺惺!
许瑾瑜和纪妧同时在心中嗤笑一声。
小邹氏巴不得顾氏长病不起才是真的。
顾氏出身名门,是顾家嫡出的长女,嫁到威宁侯府后是正经的世子妃。为人宽厚,处事公允,在府中极得人心。只可惜嫁来七八年了,未曾生过一子半女。
前年顾氏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府中上下人人为之雀跃欢喜。却在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受惊重重摔了一跤,当时便肚痛不止血流如注。孩子没保住,是一个已经成了形的男婴。顾氏的身子彻底伤了元气,又伤心过度,之后一直缠绵病榻。
翻过这个年头之后,顾氏身子愈发不好了。每日进食愈来愈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顾氏即将油尽灯枯,说不准哪一天就闭眼走了。
小邹氏平日里不闻不问,极少到浅云居探望。
纪妧早就心中不满,软中带刺的讥讽一两句是常有的事。听了小邹氏的话,纪妧故作关切的说道:“大嫂生病也不是一两日了。母亲就算再心疼大嫂,也万万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这府里的事情全靠母亲撑着,若是母亲一急之下病倒了,府中上下一百多口人可怎么办才好?”
看似关切,实则暗藏讥讽。
饶是小邹氏城府深脸皮厚,脸上也有些火辣辣的,心中咬牙暗恨不已。
这个纪妧,简直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些年来,她明里暗里下了不少功夫。本以为自幼丧母的纪妧最好对付。没想到纪妧根本没把她这个继母放在眼里。
纪妧的亲事是威宁侯亲自定下的。她没机会插手,也就没了拿捏纪妧的机会。
许瑾瑜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十分解气。
以前她被小邹氏蒙蔽,只觉得纪妧伶牙俐齿极为难缠,恨不得避而远之。现在看纪妧倒是顺眼多了。
纪妤和纪妧素来不睦,听着纪妧句句带着讥讽,心中火气嗖嗖地涌了上来,面色不善地张口说道:“二姐,你要去陪大嫂只管去,又没人拦着你。何必句句夹枪带棒针对我娘?”
纪妧脸上的错愕和委屈恰到好处:“三妹说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了。母亲如此关心大嫂,我也是担心母亲因此忧虑过度,所以才劝了母亲几句。怎么到了三妹口中,就变成夹枪带棒针对母亲了?”
纪妤哑口无言。
大获全胜的纪妧出了心中一口闷气,这才优雅的退下了。
被纪妧这般落了颜面,小邹氏心中十分窝火。更懊恼的是当着邹氏母子三人的面丢了脸!
邹氏善解人意的扯开了话题:“我今日才到侯府,还未曾见过世子妃。明天我领着徵儿和瑾娘一起去浅云居探望。”
小邹氏定定神应道:“也好,明天早饭过后,我领着你们一起去浅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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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邹氏和顾氏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大家可以猜一猜,如果有人猜中,我就加更一章o(n_n)o,哈哈,打赌肯定没人猜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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