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守在外面,担忧地望着,带着哭腔:“骆哥,要不我打个120吧。”
骆时岸忙摆手,一边干呕一边说:“……别打。”
“可你这样,明天也没法录制了。”小羊帮他拍背:“医生都说最近两年忌酒忌辛辣,这顾总也知道的呀,怎么不拦着你呢?”
他拦着,呵,他巴不得看自己出丑。
不对,是看自己隐忍着难受。
吃准了他是个不把情绪表露在外的人,不会在这种场合拂了他的面子,所以才有意刁难。
胃里总算舒服了些,在小羊地搀扶下,骆时岸洗了把脸。
冰冷的水打在脸上,短暂缓解了由内散发出的热。
“骆哥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骆时岸没动,目色幽深,像是在等待什么。
未几,门外突然有慌乱的脚步声传来。
“骆先生。”
是孙照。
当孙照扶住骆时岸的手臂时,骆时岸眉间一松,这三杯酒果然没白喝。
“我现在就送您去医院,骆先生您能听见我说话吗?”孙照的声音不小,就趴在骆时岸耳边。
可惜他现在酒劲上头真的没力气,不然真想问问,他看上去就那么像是个聋子吗?
骆时岸在车上就已经睡着了,这期间检查抽血点滴他统统不知道。
梦中的自己奇幻般再次回到那个梦魇般的夜晚。
这次他看到得更多,明晃晃的车灯刺得眼球酸痛,他下意识用手去挡,直到眼前闪过一个红色车身,随即天旋地转。
仿佛来到最混乱的鬼市上,耳边叫嚷此起彼伏,仔细一听,都在叫他的名字。
“时岸——!”
“骆时岸。”
“时岸。”
……
“骆时岸,醒醒。”
骆时岸猛地睁开眼,被撞到五脏粉碎的痛感似乎还未消退,眼前有人影模糊着俯下身将自己抱在怀里。
他身上带着轻微的香橼木味道,连同体温一起将自己笼罩在内。
骆时岸滞了滞,刘海被冷汗贴在额前,恍惚间还以为现实与梦境交错重叠,惊恐地瞧了顾行野半晌,回过神来便推开他的胸膛,翻过身将被子往上拉过头顶,整个人陷进被子里不看他。
“……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顾行野就当做没看见他抗拒的行动,推了下他肩膀:“吓得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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