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那时候给我打电话说你那下大雪了,要不然我这批粮食估计要全部冻死了,这贼老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六月飘雪到底谁有那么大的冤啊。”
“谁知道,”李槿秀接上话:“可能是老天自己冤吧。”
黄依缘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这地不算大,撑死也就两亩多的地,要是黄依缘一个人干,那肯定要耗费掉大半个上午的时间。
但是还有李槿秀和云渊就不同了。
两个人都是手脚灵活的,三个钟头不到,这活就干完了。
他们回去路过村口的时候,村长和几个老头还在那争论着什么。
“还没吵完啊。”
李槿秀嘀咕了一句,回到屋里的时候她不自觉感叹了句:
“还是屋里暖和。”
黄依缘捧着三碗面条从厨房走出来,生巧听见她这句话乐了:
“要不你以为为什么他们吵了两个还在吵。”
李槿秀还没转过弯来,她问:“为啥啊?”
黄依缘指了指她院子里的青菜。
李槿秀愣了下,联想到了温度和外头地里的作物,这才把所有东西连串在一起明白了。
“是温度,我的天呀,这地方也太好了吧,老师,这里是不是跟书里说的一样,冬暖夏凉?”
“这村子可不止这么点秘密。”
黄依缘掰了颗蒜瓣,也懒得剥皮了直接咬了一口,吸溜上一口面条:
“我听别人说的八卦,说是在咱们这个村里,还有一条地道,是当年打仗挖出来的,不过没用上,听说那地道一路到山脚,还有,听说村里那口老井,是什么山神的恩赐,不论多么旱的天,那井水都没断过。”
李槿秀也哧溜了一口面条,汤底是昨晚剩下的鸡汤,带着股蘑菇和鸡的鲜味,还放了些青菜吸油,吃起来青菜脆甜,面条鲜香。
她没接黄依缘的话,因为听起来太正常了,但凡一个历史久一点的村子,多少都有点自己觉得不一样的地方。
虽然在外人眼里可能也就那样。
他们这边早饭还没吃完,那边村长就叫人过来挨家挨户催了。
“黄老师,吃早饭呢,”
来人是个年轻汉子,叫周钱,是村长的小儿子:
“走走走,上晒谷场那去,他们吵出个结果来了。”
三个人放下碗筷出门了,村子里不少人也正在往晒谷场那块走。
晒谷场靠近村口,是块不太圆的平地,再往外一点就是村口的大树,以往这些老人应该都喜欢呆在树下聊天,不过自打那些害虫多了以后,树下的老人机转移到了晒谷场上。
村子里两三百人,要是全部出来了,这个晒谷场都不够容纳,幸好大部分人家就来了一两个人。
村民到了晒谷场村长几个人还没开口讲话,他们就在下头和自己相熟的人聊了起来。
每个人都在猜测这次村里这种空地要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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