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文山穿的少,遭殃的也更多。
混乱中,林爱云摸到了煤油灯碎片,上面犹带滚烫,她却不敢松手,拿到手的瞬间,便开始尝试割开手腕上的绳索,只是他们用了极粗的麻绳,又绑得很紧,一时半会儿根本割不断。
“臭婊*子,活腻歪了。”苏小妹最先回过神,顾不上身上的灼烧感,二话没说,在一片黑暗中抓住了林爱云的小腿,长长的指甲泄愤般在上面抓出道道红痕,后者疼得皱眉,摆动身体,试图逃脱掉她的束缚,可是这显然不可能。
顺着小腿往上,苏小妹毫不客气地踩上她的小腹,一下又一下。林爱云忍着难耐的疼痛,手中的动作不敢停,也不敢反抗,怕引起对方更加疯狂的报复。
"妈的,就是□口,给老子过来,不办得你叫爹,名字倒过来写。"牛文山推开苏小妹,径直压了过来,高瘦的身躯才刚刚碰上林爱云,头顶上却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那绝对不是两个小孩子能发出来的声音。
林爱云率先反应过来,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咽声,她来不及去猜测楼上的是谁,
是不是苏小妹和牛文山的同伙,她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求助的机会。
但是另外两个人也不是死人,牛文山几乎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口鼻,顿时一股窒息感迎面而来,并且力道还有加重的趋势,林爱云瞪大眼睛,手中的碎片在呼吸困难间即将握不住。
可是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就算掌心被划破,她也要牢牢握在手中。“她要死了。”眼看林爱云呼吸越来越微弱,苏小妹皱眉提醒。
“死就死了,死在这里的人还少吗?明天拖出去直接烧了就是。”牛文山压低声音吼道,混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现在最让他在意的是楼上的动静到底是谁发出的。
是错觉?还是真的有人?
据他所知,苏小妹可没有什么相交甚好到可以随意进出这里的朋友,那么。…思及此,牛文山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听见这话,苏小妹握紧了手,这可不是牛文山的风格,万一人死了,他没玩尽兴,到时候遭殃的还不是她?
想到这儿,苏小妹出手扯了一把林爱云,让她得到了一丝喘息的空隙,后者凭借本能,往后用力仰着脖子,抵抗着牛文山的力道,她还不想死,好不容易重来一次,她也不能就这么死了。
不多时楼上原本已经停下来的动静突然变得越来越大,似乎人还不少,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一直在屋里打转,苏小妹心中不住地打鼓,忍不住害怕道:“怎么办?会不会是事情暴露,警察找过来了?"
就算平时胆子再大,可是这会儿声线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孩子还在上面呢,我得上去……”苏小妹说完就想往地下室的入口走,但是没往前迈出两步,又蓦地停下,转而躲在了牛文山身后,抖成了筛子。
牛文山毫不意外苏小妹的选择,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但他此刻没有闲心去出声嘲讽,所有的精力
都集中在了头顶上方,叮叮咚咚的声音逐渐远去,像是来人没有发现异常,转移了阵地。
安静了许久,苏小妹才哆哆嗦嗦地开口:“走,走了?”
牛文山没有回答,垂下头看了眼许久没有挣扎的林爱云,掌心中已没了温热的呼吸,光线昏暗,只有缕缕月色能让人勉强看清个大概的轮廓,以至于他现在也不知道对方是死是活。
犹豫片刻,他尝试性
地松开手,对方便犹如一片羽毛轻飘飘地倒在地上,见状,牛文山可惜地咬了咬牙,这娘们他盯了那么多天,废了老大功夫才弄回来,结果连点儿荤腥都没尝过就这么死了。
“我们要出去吗?”见牛文山没有理自己,苏小妹以为他是没听见,于是壮着胆子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又加大音量问了一句。
"闭嘴。"黑暗中,牛文山眼中闪着阴鸷的光,不耐烦地掐住了苏小妹的脖子,这个蠢婆娘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万一那些人没有走远,听到了她的声音,又掉头回来怎么办?
这个地下室的出入口只有一个,那到时候就真成了瓮中被捉的王八了。
“出去送死吗?门口还算隐蔽,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发现……”牛文山话还没说完,突然头顶上面传来猛烈的巨响,他还没反应过来,爆炸产生的冲击袭来,将他连带着苏小妹一起击飞半米远。
零散的石块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激起的尘土溅了满头满脸,同时一道刺眼的灯光照射进来,肮脏的黑暗影遁无形,宛如白昼。
紧接着,四五个大汉从被破开的洞口依次跳下来,手中拿着的家伙令人不寒而栗,牛文山和苏小妹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脸色苍白,傻愣在原地不敢随意动弹,没过多久就被对方按着头,摁在地上控制住。
等场面稳定下来,其中一个男人找到了入口,三两下便将门打开,恭敬地垂头退往一边,自觉站在门口等着,很快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那儿,身后还跟着两三个人。
似乎是嫌弃里面的脏污,那人皱起眉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直到视线扫过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女人时,方才迈动了脚步,顺着台阶往下。
"城哥,还活着。"有人正蹲在林爱云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和鼻息。
萧城穿着休闲,虽是最简单的军绿色上衣和黑裤子,但是在他身上却硬生生穿出了一股子贵气感,极其优越的身高和长相,让他即便在这黑压压的一群强壮男人中也不落下风,甚至格外显眼。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神一寸寸掠过她的周身,少女蜷缩在地上,墨发蜿蜒,盘在脑后的青丝不知何时散落一地,素色的衣衫沾满污垢,还有点点血花绽开。
她拥有着一张精致的小脸,皮肤瓷白,刚被人解开的胶带和破布扔在地上,红唇微
微张开,呼吸轻弱而艰难。
手腕,脚腕无不被桎梏着,由于之前的用力挣扎,此刻在强光的照射下印出骇人的青紫,一动不动,整个人如同垃圾堆里被主人丢弃的洋娃娃,泛着惹人心疼的柔弱易碎。
蓦然,原本还双眼紧闭的人儿,听见旁人称呼萧城,长睫颤了颤,竟缓缓睁开了眼,目光分毫不差地径直锁定了萧城所在的方向,似乎是不敢置信,瞳孔放大,喃喃出声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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