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字冲远,冀州衡水人,孔子三十二代孙,唐朝经学家。
孔颖达可谓是年少成名,大业初年,孔颖达应举明经,对策高第,授任河内郡学博士。
后来,隋炀帝广征天下宿儒,集中于洛阳,令国子秘书学士与天下大儒辨论,门下省纳言(侍中)杨达评第高下,以孙颖达为最。
自唐朝以后,更是有儒家学派领头人的风姿,他可以说是孔孟之后,儒家学派最顶尖的人物之一。
虽然他的官职不高,但是在士林之中的名号那可是响当当的,即使是当朝皇帝也得对他礼让三分。
对这样的文人学士,杨帆当然很尊重,这种人如同后世只专心于学术研究的中科院院士一般,怎能不让人钦佩。
见到众人都安静下来,孔颖达开口道:“秋夕之日,各位俊杰齐聚于望月楼切磋诗词歌赋,得众位学子的爱戴,每年老夫受邀前来作为评判,实乃与荣焉哉;今日诗会时辰未至,但著作郎的公子与万年县伯小有争执,吾建议以君子六艺作为比试,当做才俊之间的切磋,不管输赢心中不得留下间隙,不知两位觉得如何,请各位俊杰作为见证。”
“谨遵孔司业之言。”,众人齐声回道,好像演练过一般。
随后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许章与杨帆,毕竟要得这两位正主同意才行。
话音刚落,许章与许敬宗对视了一眼后,连忙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学生自幼饱读诗书,遍阅儒家典籍,平日里遵从重教,自当遵从先生的安排,只是不知……”说完,他停顿了下来看向杨帆,一副挑衅的样子。
他这话说得很明白,说自己诗词歌赋、古之典籍样样精通,恐怕对方不敢答应。
看着许章欠虐的样子,没等孔颖达开口询问,杨帆便蔑视地道:“某堂堂男儿,当然无所畏惧,汝可不要嘴上功夫耍得漂亮,连手无缚鸡之力也能被汝当成一种荣耀,这简直无聊透顶,既然如此,那汝说,什么是君子六艺?”
听到杨帆的话,许章差点羞愤欲死。
这个棒锤居然问这样的问题,只要是读书的孩童,都能说出什么是君子六艺。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蔑视,比刚才丢了面子还要让他不能接受。
但又不能不回答,只得满脸羞红的怒道:“汝欺人太甚,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此乃君子六艺也!”
整部《周礼。保氏》某五岁的时候便可以倒背如流,你居然问某知不知道?真气煞某也。
众人也切切私语,不时发出嘲笑的声音,这个杨帆真是个棒槌。
许章乃是公认的长安才俊,对于四书五经那是耳熟能详,提出这个问题,那不是自取其辱么?
大家还以为有一场龙争虎斗的好戏看呢!看样子没什么看头,这个棒槌简直就是一个粗僻之人。
杨帆环视一周,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擅长那就好,不然等一会儿输了又耍赖,某就是要在你最擅长的领域打败你,只因为汝令某的心情不爽!”
许章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不过很快便在许敬宗的示意下安静了下来,两父子不约而同阴乆乆的死盯着杨帆,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
听完杨帆这话,这时众人才恍然大悟,瞬间便炸开了锅,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棒槌也太嚣张了。”
“忠义伯不会是吓傻了吧”
“真以为许章很差么?在士林之中他可是小有名气。”
就连孔颖达也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也不得不承认许章的文才在年轻一辈当中是最顶尖的。
这个万年县忠义伯,孔颖达也听老友褚遂良说过,说他开创了一种书法的先河,也颇有文才,只是没想到这年轻人好像有些狂妄。
想到这儿,孔颖达开口道:“既然两位才俊已经定下来,不知老夫来担任这个评判可有异议?”
杨帆脸色一正,微微一笑,拍了一个小小的马屁道:“孔大人说哪里话?以您的威望和学识,若您都没有资格,怕是整个大唐都没有谁再有资格了,晚辈遵命便是……”
“只不过,既然要比个高下,当然得有彩头,虽然晚辈贪财,但孔大人两袖清风乃一代大儒,如果赌钱财岂不辱了您的身份,所以恳请大人做个见证,输的一方只要在众人面前大声的说出自己错了就行,大人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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