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宇这么一打岔,赵令史的思绪也乱了,剩下的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后生。
苏宇轻轻摇头,“令史别这样看着晚辈,做坏事的是您,该愧疚的也应该是您。令史嘴上说着什么都说,但身体却不是这样想的。”
赵令史被钳在身后的手一顿,金属坠地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李汀南定睛一瞧,是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
苏宇叹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怜悯地瞧着赵令史,“令史自有选择,晚辈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令史自便吧。”
眼见两人要走,赵令史扑向牢门处,凄惨地叫着。
“尚书……尚书……”
苏宇脚步不停。
“张芒逆往凉州递了封信!”
苏宇的脚步掉了个方向,朝赵令史一步一步走来,懒懒地倚在牢门上。
“令史不妨慢慢说。”
赵令史浑身一颤,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的苏宇周身环绕着几分煞气。
他想起坊间总传宣平侯之所以升二十岁的年纪便成了侯爷,不仅因为他爹是老宣平侯,更因为他是皇帝于暗处的一双手,皇帝做不了的、不能做的腌臜事,全都有宣平侯去做。
起初他还不信,总觉得那个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的小子,能做出什么狠事,如今一瞧,倒觉得传言倒是不假。张家烈火烹油的日子,恐怕真要毁在这小子手中了。
“张芒逆那晚指使府丁将女尸塞进下官的马车内,一路向宣直门走去,然后便趁着德阳门的守卫被调到宣直门时,派人悄悄开了角门,带了消息出去。”
……
从地牢出来已是日暮时分,橘红色的残阳懒懒地挂在西天,和围在身边的云霞说着体己话。
李汀南在微凉的晚风中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僵硬的脖颈和肩胛。肚子发出一阵响声,像是对一天的奔走做出满意的赞赏。
李汀南微微颔首,今日走这一遭,既有赵斛肯出面作证指认张盾,又知道了张府中还有上一任户部尚书的妻女,还知道了父亲那有两个暗卫盯着,着实不算虚度。这几日压在心头的事情除了那一块御赐玉牌外,也算是解决的七七八八了。
按在肩胛的手被人攥住,李汀南不用回头都知道那人是谁。没事就喜欢动手动脚,她送过去一个白眼,挣了几下尚未挣脱,便索性随了他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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