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余让抬手捏了捏眉心,“没睡着。”
“没睡着你闭什么眼睛。”
余让:“……”
盛燃索性把凉拖一甩,心安理得窜上去:“没睡更好,你往里一点,匀我点儿地方。”
好不容易酝酿起的几分睡意消散得干干净净,余让腾地坐起身,愠怒地瞪向他,奈何小镇的夜晚实在太黑了,瞪了半天连个人影轮廓都瞧不出,对方自然也没捕捉到他不悦的情绪,相反还嫌弃他动作不够利索。
余让只能又咬牙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下去。”
来人毫无半点自觉,扯过半张薄被就躺了下去,口中还振振有词:“嫌弃什么呀,要不是我分你半张床,你现在还指不定在哪喂蚊子呢。”
“我花了32块。”
“我还包月了呢,我都在这屋子住半年了!”盛燃扭动着身体,试图在狭窄的活动内探索到一个舒适的姿势,“我太困了,不想跟你扯皮,大不了退一半给你。”
余让觉得跟这人是讲不通道理了。
他叹了口气,认命了。
都来这里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余让起身,爬到了床的另一头,唯一的枕头被霸占,后脑勺直接贴着硬床板,滋味不大好受,太阳穴突突跳着难受。更让余让难以接受的是,他俩身高相差无几,这样一头一尾地挤在一起,简直脑袋一歪就能撞上对方的脚。
万一睡着的时候梦见红烧猪蹄,抱着人家四十几码的脚丫子啃起来可如何是好。余让心态要崩,又吭哧吭哧掉个头,挨着肩睡了下去。
“唉……”盛燃挪出一拳距离,“你什么睡前仪式啊。”一通折腾下来,连带着他都清醒了。
余让没搭话,闭着眼给自己洗脑。边上只是一只会说人话的无毛哈士奇,快睡着,快点快点。
二十分钟的辗转之后,盛燃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太热了。”余让把被子一脚踢开,“你怎么跟个热水袋似的。”
“你怎么不说你烫呢?”盛燃顿了顿,“操,你不会发烧了吧?”
其实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很不舒服,但余让一直没当回事。
“伤口发炎了吧。”他随口回答。
“豆子家应该有消炎药。”盛燃说着又要起来,被余让拽住了,大晚上的,他实在不想再弄出什么动静来。
盛燃闭着眼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他:“你是打架被送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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