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多大名气,除了在某些小圈子里。随便找半打聚在某个机场酒吧里的战地记者,你就会发现他们的话题如同罗盘始终指向北方那样,总会围绕在《纽约时报》的莫其森、《新闻周刊》的范霍姆和独立电视新闻网的安弗斯身上。他们是战地记者中的战地记者。
但如果莫其森、范霍姆和安弗斯在贝鲁特、阿富汗或者苏丹某个残破的小铁皮棚里聚首,等他们赞美过彼此的伤疤,灌下几口烈酒后,就会充满敬畏地交换起《国民世界周刊》记者&ldo;红色&rdo;朱伊季勃的奇闻轶事。
&ldo;那份烂小报,&rdo;莫其森会说,&ldo;都他妈不知道自己有他妈什么宝贝。&rdo;
实际上,《国民世界周刊》知道自己有什么:它有个顶尖的战地记者。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及该拿她怎么办。
一份典型的《国民世界周刊》会告诉整个世界,有人在衣阿华州首府得梅因市买的巨无霸汉堡上看到了耶稣的脸,再配上画家绘制的汉堡印象图;或是有人最近目击猫王在得梅因市一家汉堡王里打工;或是一位得梅因市家庭主妇听猫王的音乐治好了癌症;或是最近在中西部地区大肆繁衍的狼人是一位高贵的拓荒者妇女被大脚野人强奸产下的后代;以及猫王是在1976年被太空人劫持的,因为他对这个世界来说好得过分了。(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则故事的确是真的。)
这就是《国民世界周刊》。他们每周卖出四百万份。他们需要一位战地记者,其程度与他们对联合国秘书长进行独家专访的需求不相上下。
(那次专访是在1983年进行的,过程如下:
问:这么说,您就是联合国秘书长啰?
答:对。
问:见过猫王吗?)
因此,他们拿出很多的钱让&ldo;红色&rdo;朱伊季勃去寻找战争。为了证明这一大笔钱花对了地方‐‐一般来说,这些钱花得还算合情合理‐‐她时不时地会从全球各地寄来字迹难看、塞得鼓鼓囊囊的信封。但‐般情况下,这本周刊对这些信封都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
他们觉得自己这种做法很有道理。在他们看来,尽管朱伊季勃无疑是最有魅力的战地记者‐‐对《国民世界周刊》来说这很重要‐‐但实在算不上特别优秀。她的战地报道全是一群家伙互相射击,从不深入探讨事件背后的政治分歧;更重要的是,里面没有&ldo;人情味&rdo;。
通常情况下,《国民世界周刊》完全不理睬她,并将她的稿件小心归档送入垃圾桶。
莫其森、范霍姆和安弗斯在乎的不是这些事。他们只知道一旦有战争爆发,朱伊季勃小姐总是第一个赶到。几乎可以说是提前到场。
&ldo;她是怎么办到的?&rdo;他们会迷惑不解地彼此询问,&ldo;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rdo;他们的目光交汇时,会无言地诉说:如果她是辆车,那肯定是法拉利出品。在行将倾覆的第三世界国家军事独裁者身边,你总能看到美貌的情妇。她就像这种女子。可她现在却跟咱们混在一起。这是咱们的福气,对吗?
朱伊季勃小姐只会笑着请所有人再喝一杯,记在《国民世界周刊》账上。然后她就看着人们在她周围打架,始终保持微笑。
她的判断没错。新闻业适合她。
即便如此,可谁都需要假期,&ldo;红色&rdo;朱伊季勃正在享受十一年来的第一个假期。
她来到‐座地中海小岛。这里的经济收入主要仰仗旅游贸易,其实也没多少。像朱伊季勃这样的女子,如果到某个比澳洲小的岛屿度假,那是因为她是岛主的朋友。如果你一个月前告诉这里的岛民战争即将爆发,他会哈哈大笑,然后向你推销椰壳红酒架,或是画在贝壳上的海港地图。那是当时。
这是现在。
一场激烈的宗教政治分歧突然爆发,牵扯到其实跟小岛毫无关系的四个内陆小国。这场纷争已经将岛民划分为三个党派,毁掉了市镇广场中的圣母玛利亚塑像,也结束了旅游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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