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一笑:“他还能如此在意我?这我可不敢奢望。”
她只要从今往后,两人荣辱与共,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几日后,舅舅薛崇如同舅母一起进宫,为她送贺礼。
薛崇如与她坐在屋中说话,眉目舒朗道:“这个驸马,公主当真选得好,以他在军中之威望,一声令下,自有数万人追随,况且北衙禁军,南衙禁军,里面都有大半人随他一起东征过,就连承乾门守卫何青,也做过他副将,对其无比景仰,有他在,至少可号令城中三分之一禁军!”
昭宁的心早已紧绷起来,静静看着他,缓声道:“舅舅的意思是……”
薛崇如自内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院中,低声道:“若有机会,你以公主之名义,加上他的朔风军,杀进宫中,铲除奸佞,立滕王为帝,不正是匡扶正义,还李周皇室以清明吗?”
昭宁明白,这奸佞,说的便是萧圣人。
“可我知道三哥,他当初便不愿为太子,后来更是不愿卷入这权力相争的漩涡中,如今又被废,被幽禁,他仅有的那点志向恐怕都磨灭了,又怎么愿意去做皇上?”昭宁道。
薛崇如立刻道:“可他是太子,是先皇后名义上的儿子,这是他的天命!”
见昭宁不说话,薛崇如缓下情绪来,继续道:“不过,这都是后话。不管怎样,公主先与东方陌成婚,夫唱妇随,举案齐眉,做一对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这便够了。”
昭宁答:“舅舅的意思,我明白。”
大周公主招了驸马,向来是想怎样就怎样。
不事公婆,不敬妯娌,甚至还偶尔有公主去找男宠,能本本分分与驸马生儿育女、共度一生便已是贤惠了,舅舅是让她不要太骄纵,惹东方陌不高兴。
但东方陌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她暂时也没有找男人的想法,所以她觉得,自己是可以做个贤妻的。
晚上,大概是想起了久未见面的三哥,昭宁睡不着,起身到御花园走走。
外面月色怡人,倒是舒畅,走到一条岔路口,宝歌提醒道:“公主,那边是洗砚池了,我们走另一边吧。”
“洗砚池?”昭宁想到了陈美人和九皇弟,索性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正好去洗砚池边赏月。”说着便往池边而去。
她不曾害过陈美人与九弟,自然不会怕。
洗砚池上水波潋滟,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映在水上,伴着夜风阵阵,如碎了一池的玉盘。
再往前走几步,却见到另一个站在池边的人。
她缓缓走过去,就着月色认了出来,是皇后。
“皇后娘娘,这么晚,娘娘怎么一个人在此处?”昭宁问。
皇后不知在想着什么,之前都不知道有人来,听见声音才回过身来,朝她勉强一笑,说道:“也许是白日累了,晚上要睡,却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
昭宁突然想起来,今天,萧佩云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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