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晞月肯定不会让祖母彻查这件事情的,她现在说了也是白说,就是吓唬一下对方而已。
明明还有把柄握在别人手中,偏偏要自己作死。
王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瞥了安晞月一眼松开了握着对方的手。
“四姐,你好生休息吧,我便不多做打扰了,”安锦云向着两人行过一礼,转身出了屋子。
秀姝院中的杏花开得晚,馨淡的香气丝丝缕缕缠绕在风中,安锦云走过去轻轻吹一口气,浅白的花瓣扑簌簌地掉落下来,像是带着香气的雪。
她眼底带了细碎的笑意,穿一身烟白色祥云纹十二幅湘裙,站在杏花树下仿佛和景色融为一体。
亦书看到安锦云身姿亭亭玉立,周围花瓣飘飞,衬得少女的背影有那么一丝孤傲。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她脑子中突然冒出东坡居士的这句话来,觉得不太合适,却又找不出比这更合适的。
亦书突然莫名的有些难受,她听不懂方才在屋子里四小姐说那话的意思,不过很明显是在针对六小姐。
六小姐以前在淮安没人敢让她受这样的委屈的,如今被人冤枉都不敢出声骂回去了。
“六小姐,”她出声不平道:“四小姐惯会装柔弱,那事情同您没有半分钱关系,偏是老夫人信她。”
亦书咕囔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六小姐您也该这样!”
她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基本想法却是对的。
依着她的意思,若是六小姐同四小姐那般会来事,老夫人心中哪还有四小姐半分位置,毕竟六小姐长得好看,撒起娇来谁顶得住。
安锦云略愣了一下没说话,心里愈发觉得自己蠢笨。
连亦书都看出来安晞月城府极深,心思阴毒,她上辈子硬是没看出来。
好在她如今终于明白了。
她确实可以选择成为安晞月那样的人,但她不屑。
她的教养,她的傲骨,都不允许她成为那样一个恶臭的人。
如果她跟安晞月一样矫揉做作,惺惺作态,那她跟安晞月有什么区别?
真正的高贵品质,是身处黑暗却不被黑暗所同化,见识过卑劣却永不向卑劣所屈服。
“亦书,回去吧,”她拢了拢身上的水雾色披帛,明媚的脸庞上笑意盈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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