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降下车窗,问:“最近的三甲医院在哪儿?”
“三甲医院?你怎么了要去医院?”一听“医院”,严初文紧张起来。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回来再跟你细聊,你先跟我说在哪儿。”
“最近的三甲医院得去市里,离这儿一百多公里呢。”严初文将医院的名字,以及从厝岩崧出发大概怎么去跟我说了下。
路况好,走高速的话,也就一个多小时。
“行,那我走了。”设置好导航,我挥别严初文,直接开着车去了卫生院。
回到卫生院的时候,老大夫刚给摩川包扎好伤口,他一个赤脚医生,平时看看小毛小病还行,缝合这种技术活就实在爱莫能助了。
我一掀开帘子,就听到他也在劝摩川去大医院看看,言语间透着浓浓的心虚,似乎也不是很相信自己的医术。
我一进去,两人同时看向我,摩川外袍穿到一半,就那么定在那儿。
“你……”他有些搞不懂我,“你又来做什么?”
我不理他,过去拿起桌上那条染了血的串珠,冲老大夫笑笑:“谢谢您了。”
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讲究的就是一个礼数到位。
随后我揽住摩川的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他往外头带。
摩川被我带得脚步都有些踉跄,不解地拧眉:“你要干什么?”
“送你去医院打针。”
说着话,我们出门到了外边。此时虽然已经下午五点多,但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天从深蓝慢慢过渡到浅蓝,再到天边的金黄。气温随着夜晚的到来,一点点发生变化,吐息间,口中的白雾变得更加明显。
“这点伤不用去医院。”他一下挥开我的钳制,拉上衣服,头也不回地往鹿王庙的方向而去。
我紧紧握着手里的串珠,用力到那些青玉的珠子都发出不堪挤压的痛苦呻吟。
“你不上车,你就是第一个死于破伤风的层禄言官!”我冲着他的背影怒吼,完全不顾形象,“你死后,黎央就会继任成为频伽,然后像你一样,被迫结束学业,回到这个破地方!他他妈才八岁,你要是忍心,你就等死吧!关我什么事?又他妈不是我让你给我挡刀的!”
前方的人影停了下来,我闭了闭眼,努力平复颤抖的呼吸。
已无需更多的劝说,只一个黎央就戳中他的软肋,让他无法再固执下去。也就几秒,那个之前还怎么都说不动的人调转方向,自己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深深吸气,再徐徐吐出,来回几次后,感觉情绪稳定点了,我这才进到车里。摩川将脸偏向车外,并不看我。我把手里的串珠丢给他,之后的一路,车里除了手机导航发出的机械女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导航显示距离医院一百六十公里,按照推荐路线,最慢两个小时也该到了。偏偏高速上发生意外,拥堵绵延数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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