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衫男子微怔,他收神之际,那一袭素简翩然的背影已经坐上马车。
布衫男子若有所思;“他竟是许林秀。”
在绍城有温柔无双之称的许林秀,传言非假,名不虚传。
当真让人过目难忘啊,怪不得……
许林秀从湖畔酒楼回到都尉府,厅上吵吵闹闹。
两位夫人扬声:“时下什么世道啊,竟有人乱写那种诗发散,也不怕连累宗族遭罪。”
许林秀坐在神情冷凝的任青松身旁:“怎么了?”
二夫人道:“林秀呀,你有没有听到在城里忽然兴起的打油诗。”
许林秀:“什么打油诗。”
二夫人捂嘴:“我不敢念,反正都是大逆不道的话,说了要杀头的,今儿巡城兵可是抓了好些人。”
良久,徐林秀才弄清楚缘由。
原来不仅在绍城,乐州七郡四十四县都传开了一首打油诗。
诗词中的大意皆在指责燕京的那位当年不顾兄弟之情,对本该继承皇位的兄长见死不救,事后宣告兄长死亡的消息,自己坐准了燕京的位置。
更有人针对涑州及沽州受难、西帝不派兵压镇勾答人的事情做了文章。
打油诗私下流传,起初人心惶惶,然百姓们见过被驱逐在城外的涑州流民,眼见为实,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疑起来。
皇族内室的纷争自古以来就没断过,百姓乐于听。
任青松带许林秀回房,他叮嘱:“眼下城内乱了,林秀,你好好留在府内,这段日子别出门。”
许林秀:“嗯,青松,你准备怎么应对。”
任青松:“朝堂之间的争斗无论我们,还是天下人,都无法涉及,安心待着。”
哪怕就是把燕京那位下了,新的登位,只要不流血,百姓生活安宁,借打油诗只是小手段,若请名门大儒出面,消除异声也是短日之内的事情。
许林秀一忖:“和涑州出现的军队有关?”
任青松目光微沉,许林秀看着他;“我在酒楼时听到别人议论的。”
任青松摸了摸他的脸:“不用管,我会护好你们。”
许林秀浅笑:“有些困了,我们早点洗漱休息吧。”
一夜安然,许林秀早起,用过饭亲自送任青松出了都尉府大门。
天光灰蒙,许林秀见守卫都低头,便微仰起脸在任青松嘴角亲了亲。
“不要太辛苦,你好像瘦了些。”
任青松摸他的脸:“回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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