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与森似是被问住了,皱起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一开始我的确是因为觉得她可怜才经常找她的,但是相处下?来?,我发现她这个人还是很?值得交往的。”
他挠了下?下?巴,想了个形容,“你不觉得她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那是草。”
“哎呀,差不多,就是……很?有生?命力。”
谢景聿缄默,他没有说他一开始知道林粟的名字时,想到的不是无害的粟米,而是有毒的罂粟。
“她这个朋友我还是挺想交的,所以如果以后她有困难,我还会帮忙。”周与森正气凛然地?说。
谢景聿看他,“不怕她生?你气了?”
周与森犹豫了下?,回道:“我之前不分情况,自以为是的就把自己?认为的‘好意?’强加在她身上,也不怪她会生?气。”
“而且她生?气,不正好说明她也把我当朋友吗?”
谢景聿锁眉,觉得周与森是疯了。
“你想啊,她要是不把我当朋友,怎么会因为我没有平等对待她而生?这么大的气?”周与森有理有据地?解释说。
谢景聿觉得自己?大概也疯了,竟然觉得周与森的话有那么一丝道理。
周与森见谢景聿没反驳,乐呵呵地?笑开了,“所以以后该帮还是帮,但是我不会再自作主张了,一定会问她的意?见。”
谢景聿就这么看着周与森剃头担子一头热,略感无语,但又莫名松了一口气。
如果遇到点挫折就没了一腔热血,周与森也就不是周与森了。
想开后,周与森豁然开朗,他捶了下?谢景聿的肩膀,谑道:“谢了啊,小聿聿,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知心大哥,开解起人来?挺有一套的。”
“要我说,你以后可以去学校广播站开个栏目,专门帮人解决烦恼。”
谢景聿嫌他恶心,轻飘飘地?怼了一个字,“滚。”
周与森龇着标志性的大白牙,哈哈大笑,半点不见刚才的颓唐,阳光得很?。
林粟离开篮球场后,没去跑步,也没去食堂吃饭,而是直接去了教室。她在班上同学各异的目光中,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若无其事地?拿过?书包,从?里?边把书本文具拿出?来?。
她的书包已经用了快四个年头了,能用这么久,并不是因为它质量好,相反,这个包的质量一般般,背带断过?几次,都是她自己?用结实?的钓鱼线再给缝起来?的。
经过?四年的风吹日晒,书包表皮的劣质彩胶已经脱落了许多,芭比娃娃漂亮的脸斑驳得不成样,再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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