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包了云南的米线,还有你爱吃的芒果糯米饭。”
谢景聿把打包的食物放在落地窗前的矮桌上,收拾了下他们昨晚喝空的啤酒罐,拍了拍坐垫,示意?林粟坐下吃东西?。
林粟走?过去,坐在谢景聿旁边,和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一样?。
“你想吃什么?”谢景聿问。
林粟想了下,说:“糯米饭吧。”
谢景聿就先把糯米饭的包装打开,再拿起装了椰浆的酱料盒,打算打开后淋到?芒果上,结果力道没控制好,用?力过猛,盖子?一打开,椰浆洒在了衣服上。
林粟看到?了,立刻抽了桌上的纸去擦他的衣服,同时亲昵地数落了一句:“笨手?笨脚的。”
谢景聿愣了下,一脸错愕:“我笨手?笨脚?”
从小到?大就没人?这么评价过他。
林粟帮谢景聿把衣服上沾上的椰浆擦干净了,再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时,她眸光微闪,眼睛湿漉漉的,有些羞怯,却也坦荡。
她反声问他:“你不笨手?笨脚吗?”
在林粟的注视下,谢景聿的脑子?里闪过了昨晚的一些碎片,他的耳朵倏地一热,生平还是第一回有种无力反驳的感觉。
关于昨夜,他唯一懊悔的就是没提前做功课,以至于一知半解的,相当于裸考了,这才让林粟有机会笑话他。
林粟本来也有些难为情,但见谢景聿耳朵红了,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天奇观,倍感稀奇,不由得一直盯着他瞧。
谢景聿受不住了,抬起手?挡住林粟的眼睛,暗自做了下深呼吸,再开口故作镇定地说:“别光顾着看我,先吃饭。”
林粟拉下谢景聿的手?,见他不好意?思,忍不住笑了。
谢景聿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在笑自己,见她露出笑脸,心口一松,也笑了。
虽然昨晚他们都没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但酒精的确是催化剂,起到?了加持的作用?,早上完全清醒过来,他们面对面还是有些别扭、不知所措的,现在这么相视一笑,就都坦然了。
“林粟,昨天晚上,我没喝醉。”谢景聿很郑重地说。
“你昨天说过了。”林粟提醒道。
“我怕你不记得了。”谢景聿看着她说。
林粟知道谢景聿是想告诉自己,昨晚他的一切行为都是由他的自主意?识支配的,不是酒精作祟,更不是一时冲动。他不想留下任何?会让她误会的隙口,所以才反复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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