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就像疯了一样冲向洞外,村民们哪还有什么心思继续听收音机里说什么,纷纷跳起来去抓自家的鸡鸭。
可这些家伙动作太快了,人们来不及辨认是不是自己家的,只能凭着本能去抓距离自己最近的。
这些牲畜进了林子,就像鱼儿进了水,上蹿下跳厉害得很。
不少村民在泥水里摔了个狗吃屎也没能碰到它们半根毫毛。
气得不少人在雨幕中崩溃大叫。
李槿秀站在边边看着,雨水顺着风劲吹打在她脸上,不冷还有几分凉快的惬意。
“你干嘛呢,”黄依缘拉着她往后退:“那雨都淋在你身上了。”
李槿秀没说话,她伸出手,再一次感应了雨水,兴奋得把黄依缘一起扯进了雨幕:
“走,老师,我们去把地里的塑料膜扯了,这天,该升温了。”
她说完结拉着人往田地那边走,边走边在人群中寻,没有多费劲就看见了正在朝她走过来的云渊。
“你这…”
黄依缘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她想问,但李槿秀没给她机会。
走着走着,她也就忘了问这事了。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那种很久没有再体验过的,舒畅的快乐在心里猛地冒了出来。
就像被过分摇晃的汽水,开心多到要溢出来。
还躲在山洞底下往外看的老人们面面相觑:
“黄老师,这是…疯了?”
“别管人家了,”有个年轻些的大妈也忍不住冲进了雨里:“我的鸡哟!”
当下又有几个人一块冲进了雨幕。
这一场雨,除了些上了年纪的和岁数太小的,剩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淋成了落汤鸡。
但是那些牲畜有一个算一个,就没几家抓回来了。
要说心情啊,那就是一个复杂。
现在不止她没肉吃了,其他家也没了。
闹了这一场,谁也没心情再听收音机了。
但这会的人还没想到,到了明天他们只会后悔没有听完这些内容。
次日早上,李槿秀不是被公鸡打鸣吵醒的。
她是被小麦拍窗户的声音吵醒的。
是的,没错。
她昨天洒下去的小麦成熟了,还学会了拍玻璃,现在整个后院到处都是麦穗。
“你之前不是说,”李槿秀看云渊:“这儿有个特别能吃的家伙吗?”
云渊面不改色:“嗯,他吃撑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
李槿秀嘀咕着:“不会是被你吓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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