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抓住的小偷特别横,大概是觉得人家是个女的吧,就想跟人动手。
两个人在拉扯的时候,那小偷没防备被一下推得踉跄,直接摔了个屁股墩。
“呸,就你这身板还想跟我动手?”
大妈拍了拍自个的胸脯:
“我婆婆瘫痪在床十几年,她百儿来斤的体重我天天扛,揍你还不跟掐碎一块豆腐似的。”
那小偷的脸一阵黑一阵白的。
他没说话。
大妈不可能不说话,她当即就嚷来了楼下几层的人,直言这地没法共同种了。
平时有个别偷懒不出力就算了,这还有小偷小摸的出来了,这哪能认。
她这样说,楼下居然也有不少人响应。
估计也跟这情况差不多,人一多心思就乱了,总有人摸鱼不干活,那干活的人气就不顺了,凭什么他们干活而他们不干呢?
去哪里都没有这样的理。
他们吵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楼道里的土和盆都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李槿秀有些遗憾,这样以后就没戏可看了。
不过清净也有清净的好。
至少她晚上看电视不需要完全静音,也可以放出一点点声音来了。
“啊啊啊啊啊!”
楼下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把李槿秀吓得一哆嗦。
有时候这五官增强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换平时她恐怕根本听不到,因为这门隔音挺好的。
“这出啥事了?”
云渊的眼睛从电视上挪开,和李槿秀的满脸求知欲不同,他对这事兴致缺缺:
“有家人的植物变异了。”
“然后?”
李槿秀眨了眨眼。
云渊:“伤人。”
“变异伤人?”李槿秀还是不理解:“那为什么我们家的不会?”
也许是我们这个词取悦了云渊,他难得多说了几个字:
“它们不敢。”
这…一句话的信息含量挺大的啊。
“变异,”李槿秀接着问:“是什么样子啊?”
云渊沉默了好一会,他似乎是在想怎么组织语言嘿她解释:
“每一株植物,都有它自己的变异方向,这颗土豆是变钢刺,其他的可能是炸弹什么的。”
李槿秀抓了抓头发,她好像听不懂,又好像听了个寂寞。
接下来的几天,楼下都处于一种相同的恐惧里。
人们丢掉了土和种子,就像丢掉了所有的道德底线。
种在土里的种子不能长成他们赖以生存的口粮时,就注定了这场危机的到来。
毕竟人,是要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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