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寒又想往后退半步,然而被沈放抵住,他被辣油味呛得有些难受,说:“我吃不了辣。”
沈放当然知道他吃不了,谢惊寒的口味偏淡,挑嘴挑得十分符合他的少爷脾气。动物内脏一点不沾,姜蒜不吃,葱花要是放得少的话可能会给点面子。更别说他的洁癖性子,路边摊碰都不碰;沈放就是焉儿坏,想逗逗他。
他用平时叫谢惊寒吃蛋卷的语气说:“试一试嘛,很好吃的同桌,给个面子。”
当着人做生意的老板,谢惊寒实在不好直接拒绝,干脆就沉默,老板听他俩说话,笑说:“没事同学,我家这辣子一点都不辣,你要是尝一口,肯定还想吃。”
谢惊寒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行。
烤好鱿鱼串后几人前往预约好的火锅店,沈放一路上都在叫谢惊寒尝一口。谢惊寒充耳不闻,他第无数次想,为什么考完理综后不再跑快一点,偏偏被沈放堵在了门口。
沈放并不放弃,又骗又哄,语气像是诱拐涉世未深小姑娘的渣男。岑欣然和薛策喝着奶茶在后面,看着围着谢惊寒团团转的沈放,说:“我其实有点没想到小芳和谢惊寒的关系能处成这样。”
沈放性格开朗大方,和谁都能做朋友,但是亲密的朋友却很少,更别提谢惊寒那个性子,沈放和他能玩到这个地步,确实挺让人诧异的。
“无所谓啦,”薛策说:“小芳乐意就行,而且谢惊寒只是脾气冷点,其他时候都挺包容小芳的。”
岑欣然笑着问:“你说,谢惊寒会不会吃?”
薛策还没回答,就看见前方二人停了下来,谢惊寒低下了头,非常犹豫非常缓慢地咬了一口沈放递到他嘴边的鱿鱼串。
两人笑了起来:“不愧是小芳。”
谢惊寒吃进去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
实在是太辣太刺激了,他偏过头去剧烈咳嗽起来,沈放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拿了张卫生纸给他,将手里的奶茶递到他嘴边。
谢惊寒猛喝了两口才将喉咙间的痒意克制住,他接过纸巾,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手里的奶茶是沈放喝过的。
谢惊寒:“”边走路边吃东西就算了,他还喝了别人喝过的奶茶。
一股无名火从心口烧了起来,谢惊寒极少生气,良好的教养更不可能让他对沈放发脾气,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一股委屈没处发泄,只好将奶茶往沈放手里一放,转身走了。
沈放愣在原地。
他想到谢惊寒刚才的模样,偏过去咳嗽时脖颈连着耳朵一片泛着红,转过来时眼睛里都有水光,无端地让沈放心下一跳。
沈放愣愣地喝了股奶茶,一股非常淡的酒味随着甜腻的布丁融入口腔,沈放一惊,猝不及防被呛到,咳得天昏地暗。
他俩的临时标记早就解除了,谢惊寒自制力极强,信息素控制得严严实实,沈放已经很久没闻到过他的信息素了。
他边咳边想,完犊子了,信息素都给人气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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