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语僵了僵。
她当然拿不出一模一样的手串,因为那条就是她的。
但是人证她还真的有一个,只不过正被她使计软禁在房间里呢。
虽然是下半夜才上的马夸山,但她相信许时风肯定愿意为她撒一个谎。
想着,阮语抬头想以眼神请求许可,周辞清却先一步捞过她的腰。
“我就是那个人证。”
还是没能成功驾驭高跟鞋,阮语脚下一歪,半边身子便倒在了周辞清身上,然后被他稳稳扶住。
“离开西港后,我立刻赶往柏威夏去找阮语,你不信的话,大可以查查我的行车记录仪。”
脚早已站稳,但阮语还是选择被周辞清扶着,而他也没有因为沉重而放开,继续用力将她托起。
这个谎可比许时风撒的要大得多了。
那天到柏威夏接她的是邵震,周辞清是用的意念陪她上马夸山看日出吗?
可撒了个弥天大谎的周辞清脸色并无一丝羞愧和紧张,言之凿凿,无懈可击,驳斥得一直胸有成竹的披拉完全无话可说。
“送完礼了?”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披拉憋出一个字,周辞清阴恻恻地扬了扬嘴唇。
“现在轮到我给你回礼了。”
他将阮语扶直,与他并肩而立,像结案陈词的律师,一条一条罪状数给脸色突变的披拉,“在金边时我就说过,阮语是我的人,你们侮辱她,就是在侮辱我。在你上船后短短的时间里就三番四次羞辱阮语,你以为我脾气很好,不会一枪打爆你那丑陋的头颅?”
披拉的人被收走了武器,可周辞清身上并没有,负责保护他的人也没有。
衣领被粗鲁地揪起,披拉被近在眼前的那张脸上的戾气吓退,连忙拦住想要上前的手下。
“别动!”他慌张地大喊,叫的是自己的人,也是守在四周那些周家保镖。
他身上的杀气,并不是空穴来风。
旁人都叫他疯子,但披拉知道,周辞清并不比自己正常多少。
这个人没有底线,做事也没有章法,随心所欲,只顾自己高兴,说他是衣冠楚楚的野兽也不为过。
“周辞清,我是好心来帮你捉叛徒的!”
“是么?”周辞清不以为意,也不叫已经准备掏枪的手下停止动作,像看一件死物一样看着披拉,“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当众污蔑羞辱我的未婚妻,你的好心就是这样吗?她连你一句道歉都不值得吗!”
现在这种场面是披拉想象不到的。
在知道柏威夏的仓库被一锅端的时候,披拉气得差点晕了过去,不死心的他回到现场去找线索,没想到真的被他找到了草丛里的水晶散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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