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知道户部尚书家怎么走的前面带路?”
队伍中走出一个生的略微瘦小的说道:“属下知道,属下带路。”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瘦小侍卫没想到公主竟开口询问他的名字,一脸激动,“属下孙永,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李锦瑟点点头,带着他们大步朝府外走去。
公主府外,李管家已经牵着乌雷还有马匹侯在门外,他搓了搓手哈了一口热气,收紧了脖子的毛领,看着天上越来越多的白,心里暗自猜想驸马不过是回个府,公主怎么这个阵仗。
他正想着,便见着泠冽如同这天气一样面色的公主从府中走出来,那乌雷许久没见主人,鼻子里喷着气儿,打了个响鼻,低头蹭了蹭她的手。
李锦瑟翻身上马,看了看一脸担忧的桑琪还有那个一直跟在身后的少年,嘱咐道:“你先把他安置了,本宫去去就回。”
沈家祠堂。
沈复看着背挺的笔直跪在蒲团上的沈庭继,一脸沉重道:“你可知为父叫你回来时为了何事?”
沈庭继看着那重重烛火下排列成行的排位摇了摇头,“父亲的心意儿子向来都不清楚,有什么话还请您快点说。”
“混账!”
沈庭继冷笑,“怎么,父亲这是特地将儿子叫回来听您训话的吗?”
沈复背手朝屋外的天空看了看,“你是在怪为父当初让你尚了驸马?”
“不敢。”
“可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沈庭继,我是你老子,你在想什么我心里明白!”
沈庭继闻言站了起来,看着父亲,“既然父亲都明白,又何必多次一问?”
“你!”沈复指着他,“此事你在怨什么,你不是一直喜欢——”
“您说的没错,”沈庭继开口打断了他,掀开挡风的帘子任那寒冷如刀子一样的风吹进来,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儿子是自小喜欢她,可李朝自有规定,尚了驸马不可出仕,先皇在世时也曾答应儿子,若是土地改革成功,他便将瑟瑟嫁我,可你们把她逼成什么样了!”
他收紧了拳头,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愤然的看着自己自小敬重的父亲,“先帝突然驾崩,你们这些人如群狼环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姐弟二人,恨不得取而代之!三年前,你们将我骗去太原,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姑娘家去打仗,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半条命!”
沈复冷冷看着这个平日里从不大声说话的儿子,此刻眼睛里迸出骇人的冷光,“说下去,把你想说的统统说出来。”
沈庭继只觉得喉咙被梗住了,眼睛有些泛酸,他抬头看天,声音颤抖,“你们让我娶她,无非是看着她活着回来,又有了利用的价值,父亲打得什么主意?不过是想两头讨好,世家好的时候,您还是太原沈氏的一份子,世家倒了,您还有儿子做了驸马,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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