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道:&ldo;你浑家就在屋里,你这样对得起她?还不快离了我的身子!&rdo;
男人一面扯她的衣裳,一面喘着粗气:&ldo;理那泼妇!我这些年来吃她的气已是够了,没休了她,都是她祖上积德!&rdo;
这男人,就是赵桐生。
原来,这林婶儿没嫁人前,在村里曾和赵桐生有过一段。可惜俩人身份不般配,赵桐生的爹做主,替他娶了上河村里正的女儿为妻。赵桐生不敢抗拒,也贪赵太太青年时的姿色,就自作主张把林婶儿这头断了。
林婶儿一赌气,索性也嫁了人。可惜林婶儿命不好,嫁过去只短短几年的功夫,生下女儿林香莲,丈夫便一病归西。
林家家产薄,没了男人,更是难以为继。原本家中还有两亩地,可惜林婶儿是个认定了女人天生要靠男人养的人,不能下地干活,这两亩地也逐渐变卖了。
坐吃山空又要抚养女儿,林婶儿没法子之下,便想起了这老相好赵桐生。
那时候赵桐生已当了里正,赵太太才小产正休养身子,床上的事自然都歇了。赵桐生正在壮年,又干熬了段日子,早已耐不得饥渴,偏巧碰上老情人来勾搭,俩人干柴碰烈火,一直烧到了如今。
赵桐生既得了人家的好处,当然要负起做人家男人的责任来,日常说孤儿寡母的可怜,自己接济就罢了,还叫赵太太也帮着看顾。
赵太太被蒙在鼓里,本性又是个良善的妇人,也就时常照顾林家。
林婶儿起初还有些良心不安,但渐渐胆壮起来,只说这是赵家欠她的,依赖赵家过活到了如今。
今日,家里出了这样晦气事,赵桐生本该没了兴致才是。但看着林婶儿就在眼前,俩人又有段日子不曾亲热了,他心痒难耐,便私下叫出了林婶儿。一对中年野鸳鸯,在柴房里鬼混起来。
这两人一想到赵太太就在左近,只觉得格外刺激。
正在快活着,忽听得外头一阵响动,像是门开又关上的声音。
两人都打了个机灵,林婶儿抱着赵桐生的背,吓得一动不动,半晌才哆嗦着问:&ldo;咋回事?&rdo;
赵桐生一身大汗,喘吁吁说道:&ldo;多半是有余那小兔崽子回来了。&rdo;
两人心怀鬼胎,做贼心虚,也不敢多停留,草草完事,便各自溜回房中。
赵太太已然熟睡,自然没察觉林婶儿什么时候回去的。
赵桐生回到屋中,只见赵有余果然已在床上躺着了。他心里不安,上前轻轻叫了两声。
赵有余一动不动,仿佛睡得很熟。赵桐生心安定下来,也躺下睡了。
秦春娇回到家中,始终觉得不痛快,打春时候的事,赵红姑的粗话,赵有余那奇怪的目光,还有宋小棉畏怯的眼神,都像一团棉花,堵在她的胸口。
无论是易峋哄她,还是易嶟逗她,都不能令她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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