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日子算是舒坦,锦衣玉食,极尽奢靡,母亲与先皇琴瑟和鸣,恩爱非常,对子女一视同仁,弟妹们可爱乖巧,讨人欢喜。
唯有一点糟心,那就是与她不对付的太子燕珩,人前对谁都淡漠的像冰山一样,人后却恶劣纨绔,很是讨厌。
从小到大,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甚多,给彼此使的绊子都数不过来了,当年她尚且还有春风得意的底气,而如今……
燕珩登基多年,皇权在握,已然是一位威严帝王。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既然惹不起,那她就躲远点吧!
……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几日,午后在云州停下。
“水路?”
“怎的突然要行水路,是谢家安排了商船来接吗?”霁明柔疑惑道。
珍宁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
宫中让她随镇远侯来接郡主回京,直说伺候好郡主,她听话就成了,没说别的。
霁明柔提裙走下马车,只见左右的士兵行动迅速,一排排往江边的船上搬运着什么东西,都是整箱整箱的。
这商船还真是她从未见过的华丽啊,以谢侯府那严谨朴素的家风,这当真是谢家安排的?
这时,谢霖屿从船上走下来,行至霁明柔的面前。
这便是跟随新帝征战三年的一品镇远大将军,手握兵权的谢侯爷谢霖屿。
也是与霁明柔一胎双生的亲兄长。
先帝霁贵妃曾是谢老侯爷外室这个事,在京都的勋贵大族之间不是什么秘密。
身为皇帝近臣的谢霖屿在朝堂上手握重权,军营中呼风唤雨,此刻在同胞妹妹面前却神情尴尬,思虑着如何张口。
兄妹俩面对面站着,面容相似有六成,只是一黑一白,颇有滑稽之感。
“兄长今日晨时说要至云州驿站休整一晚,明日启程,怎么现在改成水路了?”
“这…”谢霖屿纠结着,似乎有口难言。
霁明柔看了眼过分华丽的商船,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兄长有话不妨直说。”
谢霖屿沉思片刻,道:“陛下暗访云州,今日准备启程回宫,这不正巧遇上了,陛下亲自开口相邀,说是正好顺路,将咱们一同捎回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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