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鱼清舟从卧室出来了,递给阮季一包纸巾。
阮季:“……?”
鱼清舟:“擦擦眼泪。”
阮季:“……”
“老子没哭,没哭!”阮季像看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将纸巾迅速丢在沙发上,仿佛沾了一点纸巾就是奇耻大辱。
阮季:“你不要以为——”
话还没说完,忽然,他陷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男人的话在耳边响起:“是我不好,抱歉,我刚刚有些失控。”
还没等阮季仔细感受这具温热的躯体,鱼清舟又松开了他。
“是我自己的原因,和你无关,我不该迁怒于你。”
忽然的拥抱、又快速的分开,快的像一阵风,又幻的像一个梦,像是这个拥抱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阮季脑子转不过来,像是有什么东西阻塞住了他的思维,他的神经凝滞了,大脑里发条发出了“咔咔”的艰涩的声音。
行动快于思维,阮季现在就是一个机器人,下意识想逃,他机械地转身,想走:“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衣服却被什么重物一拉,扯下来。阮季弓着身子,向下一看。
软软在沙发上,抬着头,眼巴巴地执着地看着他,爪子还勾着他的衣袖。
“它想和你一起走,你带它走吧,在你家住一晚。”鱼清舟凝望着阮季,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阮季思维阻塞,答的很慢:“不行,薄荷糖在家里,软软看见它就要打它。”
“薄荷糖最近怎么样?”
阮季:“吃好喝好,正在茁壮成长。”
静了一会儿。
鱼清舟缓缓开口:“软软独占欲比较强,受不了你亲近别的猫。”
阮季思维渐渐回归正常响应速度,接话:“那不是别的猫,那也是你捡回来的,还是我的家猫,它有什么不能接纳的。这也不是外面的野猫,我也不会随便去撸外面的野猫,它嫉妒什么,这是他的兄弟,说到底还是它心眼太小,没有气量……”
不管阮季说什么,软软就是眼巴巴地看着阮季,一副“你要走我就要闹了”的脸色。
磨了很久之后。
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鱼清舟侧头看向玻璃窗外。
“下雨了。”他清淡的声音传来。
窗外正下着雨,客厅里光亮如昼,光线照亮了窗外一立方的空间,雾蒙蒙中,有雨丝纷飞,像一瞬即逝的火星。轻轻拍打着玻璃窗上,溅开一朵朵散开的水花。
阮季用手顺着软软的毛,一边说:“雨看起来不大,一会儿等软软的情绪缓和下来,我就可以走了。”
鱼清舟“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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