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头头这下真哭了:“师父,师父他们说我没救了……”任新正:“不会。一般都头晕才没救,我看你清醒着呢!”孙头头:“我头晕……”任新正顺手在孙头头的昆仑穴上插一针:“头晕师父也能救,就怕气短,气短难救。”孙头头忽然开始大喘气:“我……我……我喘不上气!”杨小红:“师父,你别理她,她最会演。你可记得她上次忽然就躺倒了?又装。”忽然,孙头头一头栽倒在地。大家哄堂大笑。任天真一摸鼻子:“她真的没气了。”
大家一下子都紧张起来。
任新正:“什么没气了,她这是又被吓又累着了,睡着了。”果然,孙头头长舒一口气,小声打起了呼噜。同学甲:“这什么人啊!她大半夜不睡觉逃跑,我们为了找她也是又惊又累,她自己倒睡着了。”同学乙:“就是,不知好歹,一句道歉或者道谢都没有。”同学丙:“人家特殊,一来就是角儿,哪能跟我们比。”任新正皱着眉头清了一下嗓子:“山上闭关最后一课是行脚拉练,今天晚上这一趟就算大家都完成了功课,我们明天就下山。”抱怨的几个同学一下子不敢再说话了。
山里又恢复了寂静。孙头头手上也涂了药,伸着胳膊呈“万岁状”睡了。女同学甲:“我离她远点,她一身尿,万一到处翻身……”其他女同学都把铺盖挤到通铺一边,离孙头头老远。杨小红叹口气,把自己的被子往其他同学和孙头头的中间一放:“赶紧睡吧。”她把灯一关,率先爬上大通铺。窸窸窣窣一阵之后,屋内也静了下来。
众人第一次穿上白大褂,每个人的衣襟上宋灵兰还特地嘱咐绣上了名字。彭十堰第一次来歧伯医馆,四处打量:“任大少果然家大业大,以前真的对你太仁慈了。”他揽住赵力权:“咱以后再吃饭,都让他付钱,吃大户。”任天真:“这是我外公的医馆,又不是我的。”彭十堰:“那以后不都还是你的吗?”任天真:“我不需要。再说了,也没人规定就要传给我啊。”赵力权:“你听听,天真最气人的地方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你,做梦都能笑出来。”任天真:“是你们太奇怪。我外公外婆的,我爸妈的,是他们的,跟我没有关系。作为他们的子孙,也不是我选择的,怎么被你说得像是我占了便宜一样。‘祖荫’这个东西,你真的站在下面试试,密不透风,不努力往上长,根本看不到太阳。”彭十堰另一只手揽住任天真:“知道我们任大少有鸿鹄志,不愿意做攀附的藤蔓。我们这不是羡慕嘛,我们这些没有祖荫的,天天在大日头下面晒,好希望有把伞遮遮阳!那么严肃干吗?哎哎哎,你们门口供的那是孙思邈吧,是纯金的吗?”
任新正和宋灵兰从诊室走出来,众人收了话头迎上去,扇形站着把任新正和宋灵兰围在中间。任新正:“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前期入门理论课我们已经基本结束,接下来就是术与理相结合的学习阶段。从今天开始,每周的工作日大家都来医馆学习帮忙,周末我们继续在师承班上课。”孙头头立刻兴奋地举手:“我能干什么?扎针还是开药?”任新正:“你?先扫地。”孙头头:“切。”宋灵兰:“这个阶段我们会邀请不同派别不同专长的老师前来为大家授课,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你们会找到自己最喜欢最适合的学习方向。”孙头头又立刻举手。任新正:“头头你没得选,你就跟着我。”
第7章
孙头头只好悻悻然把手放下:“独裁!专制!暴君!”这时,彭十堰也紧跟着举手。宋灵兰:“班长你有什么事?”彭十堰:“任教授,我这带薪假也结束了,我要回医院上班了,师承班的课我要经常请假了。”任新正:“嗯,你跟星星一样,本身就是医护工作者,我教你们也是希望中医能在你们的日常工作中帮上忙,回去上班是好事。”宋灵兰:“这样,你回去之后把你的排班告诉我,我们这边尽量把来医馆的课安排在你轮休的时候,缺的部分,你可以找同学们问问,补一补。”
孙头头自告奋勇:“彭大侠,头哥罩你。”彭十堰:“头哥,有余粮才能开铺布粥,你这块盐碱地还是自己消化吧。”孙头头一亮拳头,彭十堰条件反射一个跳步跳到杨小红旁边:“我还是找咱们大学霸杨律师补课。”然后向杨小红伸出手:“以后就麻烦你了,提前谢谢你。”杨小红看都没看彭十堰一眼:“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彭十堰:“您是富矿,富得流油!”
祝霞推着丁简兮上门,一眼看到站在宋灵兰身边的任新正,祝霞哽咽着喊了一声:“任教授!”众人闻声回头,看到了颇有气质但难掩憔悴悲伤的母亲推着高位截瘫的女儿,下意识给她们让出一条道。祝霞推着丁简兮来到任新正面前:“任教授!终于把你等回来了!求求你看看我家兮兮,救救我的孩子!如果您也没办法,我就抱着她,我们娘俩一起死。”任新正扶住祝霞:“张口闭口就说死,在我任新正这里,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基本情况宋医生都跟我说了,你别急,把眼泪擦擦。”孙头头顺手扯了一张餐巾纸递给祝霞,任新正半蹲在丁简兮身前,给她搭脉。孙头头围着丁简兮左看看又看看:“她这是被绑在轮椅上了,这什么病?也是像那天打肉背卡那人一样会抽抽的病吗?你叫什么名字啊?你能说话吗?”丁简兮转动着眼珠子看着孙头头,整个人非常沉静:“我叫丁简兮。”孙头头:“哎呀!你能说话呀,脑子很清楚啊!你好你好,我叫孙头头。”任新正回头看头头一眼,满眼都是不满。宋灵兰咳嗽一声:“头头,不说话,任师在摸脉。”孙头头冲宋灵兰吐吐舌头,又对丁简兮做了个鬼脸,丁简兮幅度很小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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