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夕阳像沙漠里的沙一样乱人眼,浑圆的光圈勾在寂寥的天幕上,眼前的红不知是落日,还是飞溅的四肢与将士们杀麻的眼。
大魏终于等来了为他无畏无惧冲锋陷阵的勇士。
年轻的勇士策马扬鞭,亲手打下了大漠的太阳。
听完韩飞讲的战事,叶羁怀离开书房,走进了路石峋院中。
他站在屋前,抬手欲敲。
最终直接推开了门。
叶羁怀走进屋,看到了背身和衣躺在床上的人。
路石峋原本是想先用些吃喝陪罪,毕竟今早的事他知道惹恼了那人,便选了那些壮体补阳的东西给他家小玉声。
自己溜回屋中,思量着待会儿如何疼他的人。
可他自己也没想到,脑袋一挨上这张床,他竟思量着思量着,睡着了。
在叶羁怀走到床边的那一刻,路石峋猛地惊醒。
叶羁怀原本心道若是路石峋睡着了,便叫人继续睡下去。
然而路石峋这时翻过身来,一脸睡眼惺忪,却还强行睁开眼冲他眨了眨,声线虚弱道:“玉声……你过来摸摸我,看我是不是病了,怎么脑袋沉沉的?”
叶羁怀微怔,在床边坐下,抬手贴上路石峋的额头,发觉根本是一片冰凉。路石峋却把脑袋又往前抵了抵,将自己额头完全搁进了叶羁怀手心。
叶羁怀顺势摸了摸路石峋脸颊,却道:“陛下身子不适,请移驾回宫吧。”
可路石峋这时喊了声:“义父……我困。”
叶羁怀猛地抬眼,因为他竟然从这几个字里听出些奶声奶气。
路石峋睁着一双晶莹澄净的眼,看他时就像一只毫无戒备心的流浪小狗。
叶羁怀的心一瞬瘫软,也感觉到此时床上的人竟有几分恃宠而骄的意思。
路石峋伸手牵住了叶羁怀的手,先亲了亲手指,而后垫在了脸下。又拱过来把脸埋在了叶羁怀腰间,继续奶声奶气道:“玉声叫我枕一会儿,以后我还那么伺候你。”
叶羁怀闻言只觉得一阵气血在身体里乱窜。
也忽然想通了刚刚那一桌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之用意。
但他却在这时,另一只手伸向路石峋领口,轻轻解开了路石峋衣领。
路石峋倏地睁开眼,抬头望向叶羁怀。
叶羁怀垂着眸子,继续很认真地在帮他解衣服。
路石峋忽然坐了起来,眉眼里尽是雀跃,心道那些东西竟如此管用?
叶羁怀的手还抓在他胸前的衣襟上,被他反扣住,坏笑着问:“玉声想我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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