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神色却很平淡,就像在话家常一般,从拇指上褪下一枚玉扳指,将之放在了崔迟掌中,合起手掌紧紧握了握,什么也没有说,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没敢多问,就这样怔怔望着她转身缓缓登座,复又变回了那个集母仪天下和气吞山河于一身的女皇,威严又庄重,令人莫敢逼视。
其实今日也算是崔迟的主场,民间有个习俗,女儿出嫁后,新女婿要去往族中一一拜谢女方的长辈至亲。
每拜一个之前,两人会凑到一起耳语几句。外人想象中的应该是崔迟问阿霁:“这位是谁?该怎么称呼?”然后阿霁向他介绍。
可真实情况却正好相反,代替崔迟变身磕头虫的阿霁每拜一个之前,都要先装模作样地和崔迟交流,趁机向他简单介绍,而真正的崔迟只负责接收长辈们的贺仪。
因在温德殿大有斩获,所以两人信心满满赶往安定王府,不成想竟吃了闭门羹。
长史韩遥满怀歉意地奉上红喜袋,说千岁有恙,不便见客,请他们先去永安宫拜见雍王夫妇。
阿霁的满腔喜悦登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上前一步道:“到底怎么了?总不会连我……连我们都不见吧?”
崔迟也满心焦灼,走上来挽住了她的手。
韩遥指了指脑袋,叹息道:“旧疾又犯了,头上扎满了针,正在休憩,真的不便相见。大将军府离此不远,二位随时都能进宫探访,何必非得今日?”
阿霁知道他年轻时患有头风,兼有癔症,只是甚少发作,所以多年来鲜为人知。
“谁在侍疾?可请了御医?”发问的是崔迟,他一直很好奇,就连保王党都搞不到谢珺的脉案,那他究竟是真的从不延医问药,还是有专门的医官服侍。
“回公主,没有御医,庭兰和庭萱那俩孩子在陪侍,您放心吧。”韩遥回道。
谢珺身边的侍从大都是从族中晚辈中选出来的,庭兰和庭萱也不例外,按辈分算是远房堂孙,都是乖巧懂事的伶俐人,比阿霁略小两岁,平时见了她会亲热地唤小姑。
有他们在,阿霁还是挺放心的。
“还有一事,”韩遥追出来,笑着对崔迟道:“千岁去年答应给公主的礼物已经备好了,明日就送去大将军府。”
崔迟不知所云,只敷衍地点头,走远了后忙问阿霁。
阿霁也有些茫然,摇头道:“我一时也记不起来。”说着忽觉心如刀绞,哀声道:“他送我的礼物太多了。”
说到礼物,崔迟忙将掌中握到发热的扳指递还给她,“这是陛下给你的,我可不敢收。”
阿霁接过来轻抚着,感慨道:“这是祖父留给她的,意义非凡。我如今这身……若拿了就是僭越,还是你收着。”
她又塞给了崔迟,小声叮嘱道:“一定要藏好,千万别让永安宫那边看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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