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凝被这认知给乐笑了,一个不察,竟直直往人身上撞了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距离已经太近,刹车都来不及,只能尽力往后仰,闭眼祈祷待会儿摔地上不要太痛。
然而,想象中的后背着地却没有到来,她的腰被人揽住拉了回去。
卿凝睁眼,然后脸颊刷地一下涨得通红。
言朔等她站稳后,才将其放开,还残留着她体温的手背到了身后,因紧张而握成了拳。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言朔问。
一个多月了,还没得到答复,他有点心慌。
“什么考虑得怎么样了?”卿凝装傻嘀咕。
言朔的心瞬间往下沉了沉:“你讨厌我?”
“怎么会!”卿凝嘴比脑子还快地否认了。
“那就是喜欢我。”
长这么大,没听过这般直白的,卿凝的脑子瞬间变成了浆糊,不知道怎么回答,落荒而逃了。
她迎风抿唇,刚还谴责祁麟和屠昭畏罪潜逃,结果这才过了多久,她自己也步了后尘。
呜呜呜,实在是逃跑可耻但有用啊!
之后,生活便好像恢复了平静。
言朔不再追着她要名分,见了面还能寒暄几句,像是偶然相交的两条线再度回归了平行。
她本应为此高兴才是,但不知为何,卿凝的内心却隐隐有些失落,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连蓬莱送来的请柬也激不起她心中半点波澜。
“蓬莱五百年才设宴一回,据说,每个受邀的人都可以提出一个问题,蓬莱定会知无不言。”
摸着卿凝的请柬,掌门属实是羡慕得眼泪都快要从嘴角流下来了。
蓬莱隐世而居,尤擅占卜,谁不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呢。
启程那天,卸下伪装的祁麟财大气粗,直接整来了一艘豪华巨轮。
四人登船,站在甲板上远眺,一路上,众妖全程护送,场面很是壮观,其中一只凤鸟不停在船的上空盘旋,鸣叫的声音跟唱歌一样,引起了卿凝的注意。
“它在唱什么?”卿凝问。
祁麟抬头瞥了一眼,翻译道:“他在求偶,问你有没有道侣,看他怎么样?”
求偶……
卿凝不知为何下意识地便朝言朔看了去,视线还未触及,却又着急忙慌地缩了回来,怕他在看她,又怕他没看她。
卿凝霎地有些懊恼,奇怪,明明就是他先来招惹她的,凭什么他就能这般收放自如,反倒是弄得她夜夜里辗转反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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