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焚膏继晷,微黄灯笼挂在门前,显然是有人的。
但不知为何,上次还敞开的大门,今日却闭门塞户,半点缝隙也未留。
安也试着推了推门,没推动。
这人……该不会是上次被她看过沐浴,这才警惕的关了门吧?
既已来了这里,便不会就这样回去,安也想了想,将身体贴在门缝之上,小声喊了句:“郁侍卫?”
安也等了片刻,月白风清,散落的树叶沙沙作响,却不见院中之人回应。
习武之人五感比寻常人都要强些,这府中就郁宴武功最好,她这般说话,郁宴必然是能听到的。
既能听到,他不回应,就是不愿意见她。
安也心里门清,却不放弃,又继续小声道:“郁侍卫,你听得见吗?”
“……”
“我今日来,是想跟你说几句话,郁宴侍卫开开门,我说完便走。”
“……”
安也深呼一口气,声音大了些,“郁侍卫若再不开门,我便大声叫了,到那时,怕是全王府的人都听得见。”
寂若无人的院门突然传出一声脆响,听着像是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
安也勾唇,又继续说:“怕是我这声音太小,郁侍卫听不见,我数到三,若再不见郁侍卫,我便叫来下人房中的奴仆,一起见证一下……我与郁侍卫夜半相谈。”
这木头虽冷硬,却是个孤僻喜静的性子,如若让旁人知道她们二人入夜相会,怕是今后勾出无穷无尽的麻烦。
“一。”
“二——”
安也口中那声‘三’还未出口,便听到身前院门轻响,开出一条小缝。
安也原本就趴在门上,因惯性往前一扑,险些撞了鼻子。
她‘嘶’了一声,重新端正站好,柔柔一笑,明知故问道:“郁侍卫原来在院中呐?”
郁宴大半张脸掩在门口,只露出抿起的双唇和端正的下巴,声音清冷如玉,“郡主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郁侍卫不先请我进去坐坐?”
郁宴不答,按在门上的力道纹丝不动。
安也语气中的黏腻一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刚才似乎瞧见有几个侍从正往这走……”
往这边走,便能直接撞见两人如今模样。
她话音未落,便感觉手腕被猛地一拉,整个人跌进院中,翻天覆地之间,桂花香气萦绕身侧。
她感觉自己被猛地压在木门之上,颈间抵着的,是一把未出窍的剑。
郁宴的声音含了几分怒意,“郡主不该来此。”
“哦?”安也不动,任由他抵着,而是轻声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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