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恕啊。”宇少抓抓头发,云里雾里的,“队长,我做错什么了吗?”
萧勇夺过盛辞凡手里的矿泉水,晃了晃,里头还浮着根结实的冰棍儿,这他妈……
“你没做错,是我的问题。”盛辞凡抢在萧勇之前发话,“哪来那么多规矩!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盛辞凡回宿舍洗了个澡,通体舒畅地走到客厅,桌上摆着一个杯子,冒着氤氲的热气,擦头发的手顿了顿。
陆修阳拎着外卖走进来,用教条化地冷冰冰语气命令:“先把冲剂喝了。”
“哦。”盛辞凡心里发虚,乖乖盘腿坐到沙发上,两手捂着杯子,小小地啜了口,暖暖的,不苦。
陆修阳拿他没办法,从浴室里拿了个电吹风,边给盛辞凡吹头发,边像老父亲般唠叨起来:“天冷了就不要碰冰的,打完球也别脱衣服,头发要吹干,不然会头疼……”
理论盛辞凡也都明白,但是有时候就是没控制住,热了脱衣服,渴了想吃冰,这些东西就像本能一样。
但是,他不反感陆修阳的喋喋不休,反而有点喜欢这种被陆修阳小心翼翼呵护着的感觉。
盛辞凡喝完冲剂,暖意从胃里扩散到血液中,他装出满脸嫌弃的神色,敷衍着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陆修阳收起电吹风放边上,又在鸟笼里添了些食物:“你先吃饭吧,吃完了赶紧去自习。”
盛辞凡双手撑着下巴:“你不去吗?”
陆修阳捏着根小羽毛逗弄小鹦鹉:“明天要去训练营,晚上不用去上自习。”
训练营?陆修阳跟他提过要去参加竞赛,但没说过是训练营模式。
在他眼里,所谓的竞赛就是集中一个考场,做一张卷子,然后按照成绩划分名次。现在的竞赛怎么还整这些花里花哨的东西?
盛辞凡蹦到陆修阳身旁,和他肩并肩蹲在鸟笼前:“什么时候通知的?”
陆修阳头疼地看着盛辞凡赤着的脚丫子,大理石地板上没有毛毯,最是透心凉。
他抱起盛辞凡放到沙发上,扯过毯子盖上:“放假前通知的,可能要待差不多一个月。”
“哦。”盛辞凡闷闷地应了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心里空落落的,不大高兴。
陆修阳失笑:“舍不得啊?”
盛辞凡义正辞严:“谁家丢了百来斤的猪肉不心疼?”
陆修阳对这个比喻哭笑不得:“放心,丢不了。”
“谁不放心了?丢就丢!”盛辞凡接着口是心非,“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陆修阳没拆穿他:“接下去盛在望就交给你了,如果我回来发现旺旺瘦了,我就…”
“你就怎么样?”盛辞凡又酸了一下,小秃毛比他重要?呵,狗a!
“那我就只好再慢慢把它养肥咯!”陆修阳没绷住笑,他发现小朋友总是不自觉地吃飞醋,可爱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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