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模糊的低声呼唤,他一头冷汗,挣扎着勉力聚集起神智,身体刚刚一动,全身的气血便逆流,胸口针扎一般的刺痛,他轻轻一颤,捂住嘴剧烈地咳起来。
身边的人将他扶了起来,将一个软垫塞在了后背,萧容荒极力地抿起嘴角,缓缓调理内息,强自忍住了喉咙间的呛咳。
眼前有些昏花,他费劲地睁眼,看到的是身着青色官服的御医正细心察看他的脉像,他勉强撑起半个身子,点点头:“张太医。”
“侯爷醒来就好,万岁爷一直在外殿守着呢,下官去开几幅药,侯爷身子弱,可要好好养着。”
御医行了个礼,走出了内殿。
长夜宫冷,寂静中只传来沙漏轻轻滴落的声音。
容德帝静静地伫立在鎏金烛台前,太医在内殿走出来请安:“皇上,侯爷醒了。”
“他怎么样了?”
“侯爷虽然醒来,但已是多年缠绵旧疾,这次雪夜如此长途奔袭,对身子损伤难计。”
皇帝的脸上神色莫测,只摆了摆手,太医退了下去。
宫女太监走动得悄无声息,诺大的殿内一片寂静。
他抬脚朝内殿走去。
正闭目静静地靠在床上的男子,清俊消瘦的容颜在锦绣华丽的床帏间,只映得萧容荒的脸一片煞白。
萧容荒睫毛一动,睁眼见是他进来,手微微地撑在床沿,就要起身行礼。
皇帝平和地吩咐:“躺着罢。”
萧容荒低低咳嗽一声,声音低弱万分:“君前失仪,皇上恕罪。”
皇帝坐在了榻前的椅子上,眼中隐含了复杂的关心:“身子感觉怎么样?”
萧容荒缓缓地呼吸,试图平复胸臆间的刺痛,答:“多谢皇上关心,已然无碍。”
皇帝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放缓了声音:“十七,既然已不在朝堂,你同我,何须这般生分?”
萧容荒沉默一会,掩住嘴角低低地咳嗽,过了好一会,才缓住了一口气,却开口问:“皇上是看了司天监的天象?”
“监事已经上表,两星轨迹交错争辉,必当陨落一星,以求盛世永驻。”皇帝不带一丝感情地述说。
“皇上可信?”
“也不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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