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印垂首蹬脚,慢慢在地上磨蹭,逐渐整个人转到反方向,然后再把手臂抬起来,故技重施地磨手腕的胶带。
刘恩康叫道:“你咋知道一定不是!
“我说不是就不是!别叫了,我在割绳子,你也赶紧试一下。”
“咋割啊这么粗?”刘恩康苦不堪言,“我扭半天了,越扭越紧!都怪我,太心急气躁,早知道把曲寒也带着。”
花印听在耳朵里,察觉出不对劲,赶紧问道:“你不是用塑料膜绑的吗?”
刘恩康:“不是啊!是粗尼龙绳!根本割不断!”
在他的絮絮叨叨中,花印终于割断手腕上的束缚,迫不及待揭开脸上两块黑胶布,粘性很大,皮肤上都残留了些胶质。
室内没有开灯,但舱顶换气扇投进来月光,勉强能看清环境。
空旷的舱体,到处都是钢结构,他猜得没错,绑他用的胶带就是废物流胶带,缠了很多层,四处散落着旧包装箱。
他用力撕扯腿上胶带,不行,干脆就松开皮带把裤子给脱了,一双笔直的长腿从裤筒里抽出来,扒拉胶带毫不费力,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什么弱智绑人手法。
很快,他就获得了自由,第一时间站起来观察环境,越看越熟悉。
高大的不锈钢框架,还未搭建完成,好似施工过程突然中断,工人全都撤走了,一摸地面,灰混合水汽凝结成硬块,又几乎风干,是最近才中断的,至少夏至以后。
转身看那个桌子,又是一阵骇然。
约500平的空间内接连摆了数十张赌桌,祖母绿石台面,莹光幽然。
每三台组成一个品字形,中间空地则有底座镶满钻的钢管、两米高雾面玻璃方盒,甚至还有豹纹皮革装饰的锁链!
场所内未竣工,依旧能看出穷奢极欲,游走在色情和违法的边缘。
白少杰要把这里打造成第二艘梦寐号。
刘恩康听到脚步声,不禁大喊:“你好了?!快来给我松开,我手快勒破了!”
“……来了。”
花印屏住呼吸走到刘恩康旁边蹲下,在他急迫的圆脸上看了半天,握住尼龙绳结,捏一捏,放开,急转向刘恩康的裤兜,开始搜他的身。
刘恩康如被挠痒痒似的:“你怎么还摸起我来了!趁人之危啊花印?”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小爷卖艺不卖身,这不是还有白总侯着,别惦记哥,哥比金箍棒还直。”
“真是的,找手机你打个招呼啊。”见花印一声不吭,刘恩康有些慌了,“手机早被摸走了,这帮杂碎。”
摸完全身能藏东西的地方,连裤裆都没放过,确实什么都没有,包括录音笔,微型摄像头,花印像个搓澡师傅把刘恩康翻来覆去的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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