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茶几下面的几只塑料盒子。
小马过来了,坐下了,我抽出一只塑料盒,放在茶几上,打开盒盖,小马忙看过去,那塑料盒里面全是涩情电影,什么性向的都有,什么国家的都有,封面露骨。只那么一眼,小马的脸就红透了,别过头去骂:“有病吧?”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更想逗他,拍拍他的膝盖,小马看我,瞪着我,我冲着他敞开了和服睡衣的一边,小马嘴唇蠕动,气息短促,冷冷说:“你这是性骚扰未成年你知道吗?要去坐牢的。”
我对他笑,又拍拍他的膝盖,撩开了睡衣的另一边。小马霍地站起来,侧过身子,不看我。
“辣眼睛!”他说。
我躺下,指着厕所的方向说:“那你赶紧去厕所洗洗眼睛。”
小马还真的去了。我摸到茶几上的烟盒,点烟,抽烟,趴在沙发上往厕所那儿看。门关上了。我笑得停不下来。
厕所里有更多能辣他眼睛的东西,有时候我晚上会用,用过我就洗了,洗了就放在厕所里晾着。都是老马买给我,让我自己玩儿的,有时候看我自己玩,他的象鼻子会洒洒水。
我看了厕所一阵,小马低着头出来了,他的耳朵也是红通通的了。他直接往大门口去,扔给我一句:“臭不要脸。”没了踪影。
没一会儿,他回进来,冲到我面前,威胁我:“别和老马说我来过!不然……不然我揍死你!”
我拍拍心口,捏着嗓子说话:“好怕怕哦,我一定不会告诉老马的。”
他又是一脸要吐的表情,走了。他怪好玩儿的。
隔天,小马又来找我。他带了台笔记本电脑,还有好些电线,笔记本连上电视,他鼓捣半天,和我说:“你昨天那套电视剧烧什么脑啊,我给你看这个,大卫·芬奇,听说过吗?”
我摇头,他在笔记本上按了按,电视屏幕上显出画面来了。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我坐在长沙发上,他坐在单人座上。
小马每天都来找我看电影,每天都来翻老马的唱片收藏,过了一阵,我的脑就被烧得受不了了,本来我是想感受下自己还有脑子的,他这么来回烧,我感觉我的脑子有等于没有,于是,他播电影,我就看杂志,玩消消乐,不管我的脑子的事情了。
小马问过我:“你怎么白天都不出门的?不用上班?”
我指着鼻梁说:“我被你打到破相,没法上班。”
小马说:“你骗谁呢?就这么点小伤,影响你上班?”
我抬眼看他,脚踩在茶几上,抽烟:“我出卖色相的嘛。”
小马磨磨牙齿,呸了声。那一次,我也以为他要揍我,我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但他还是没有出手。可能打我那一拳,他自己的手也很痛。小孩儿不吃痛,但记痛。
小马说:“不和你这种人计较,拉低我档次,打你是脏了我的手。”
我说:“小马同学,我是见光死。”我问他:“你不用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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