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二小姐那般纯真文静的一个小姑娘,哪里是他的对手?
崔公公操碎了心,本来安置完宫人就可以离开的他,硬生生寸步不离地跟着季望山打转。
季望山额上跳出一根青筋,实在是忍耐有限,微笑道:“崔公公也不必这般提防季某吧?有陛下护着,我敢做什么?”
崔公公挠了挠脸,并不接话。
季望山这才看向不远处乖乖叠手站立的言俏俏。
与旁人多少有些小动作不同,她实在是沉静极了,四周的风都好似对她格外温柔,吹起她颊边的发丝,整个人竟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
他也拜访过不少隐世不出的高人,但那些人要么年寿极高,要么看破红尘,才有那么几分静气。
季望山似笑非笑道:“崔公公,季某有时虽有些自作主张,但我追随陛下多年,早已奉他为主君,断不会干出阳奉阴违的事来。”
“你实在小瞧了季某,也小瞧了陛下。”
梁九溪并非是非不分的昏君,真有什么不满,他自会到云机殿当面说。
尽管世人都说他季公子阴险狡诈,但他的手段从来不会用到自己人身上。
不像那个钟七娘,罚自个儿同僚竟也毫不手软,最狠的毒都留给自己人!
崔公公被他说得有些汗颜,停下步子没再跟着,又看了言俏俏一眼,放宽心离开。
两个小太监快步上前,挨个给等待的宫人发小册子。
季望山适时说:“白鹿现世,乃天降祥瑞,事关国运,一切事宜都马虎不得。你们手中的册子记录了白鹿的一应习性和注意事项,我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能全部记下来、毫无错漏的,才能得到这块腰牌,自由进出仙鹿苑。”
他一抬手,手中果然拎着七八块腰牌,用黑绳串着。
言俏俏一边消化着他的话,一边翻开小册子。
内容是誊抄的,墨迹崭新,一共有五六页,记录得很是详细,可见宫中对白鹿的重视。
但没人告诉她还要选拔呀。
仙鹿苑的活虽然脏累了些,但例银是普通差事的三倍!
所以小太监一点上香,十几个识字的宫人纷纷埋头背书,不时还念念有词。
言俏俏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忍不住抬头看向燃到正中间的香。
虽只是想看看时间,但季望山好似一直关注着她似的,偏了下脸与她对视,微笑道:“不要东张西望。”
言俏俏鼓了下脸颊,有些郁闷。
分明其他人也会看香烧到哪里了,却只说她。
她脾气好,也不是完全没有脾气。
所以当季望山叮嘱她“抓紧时间”时,言俏俏慢吞吞合上册子,认真道:“我背好了。”
别说季望山愣住,其他还在埋头苦背的人都百忙之中看向她。
季望山皱眉,抽走她手里的册子:“过来吧。”
到了稍远些的地方,季望山也不多废话,直接开始抽背。
从白鹿喜爱的叶片种类、精饲料的调配比例,到如何刷洗皮毛等等,言俏俏全都一字不漏地对答如流。
半晌,实在没有内容了,季望山才抬眼打量着跟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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