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大学其实半点关系都没有,温凉甚至觉得大学生活一定程度上带给他很多出乎意料的喜悦。
他不想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抑郁症,包括现在和颜悦色在努力与他沟通的严老头。
但他明白现在是非说不可‐‐严老头在问清楚之前是绝对不放心放他走的。
温凉忽然感到从心底里漫上来的悲伤,抑郁症怎么啦,他不是什么疯子,也不是什么自爆炸弹,更不会从楼上一跃而下把学校送上热搜。
怎么得个病还能被当成濒危物种和一级保护动物?温凉想笑,鼻子里却又很酸涩。
&ldo;老师,跟学校没关系,我是入学之前就这样了,您不用担心,我已经在好好调节了。&rdo;
温凉有所保留地说着,他现在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严老头能少问几句。
&ldo;入学之前?那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遇到什么挫折心里过不去那道坎?&rdo;
&ldo;我觉得可能是高考压力太大吧,到了大学我已经好多了。&rdo;温凉语气有点淡漠。
&ldo;压力大啊,学习重要但是调节自己的情绪也很重要,也要学会适当地放松自己……&rdo;
严老头给温凉讲了一大串的道理,温凉不着痕迹地叹气,他现在算是明白老乔为什么说严老头是唐僧念经了。
温凉垂着眼睛,每当严老头说完一两句话,他都配合地点点头。
如他所料,严老头讲的道理无非就是那种心灵鸡汤,他听过太多已经免疫了。
就像是对着被困在笼子里的人说:你出来看看呀,外面很好的。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隔着笼子已经看到外面了。
他是不想走出来吗?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笼子的锁在哪里。
别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也没办法隔着笼子把他拖拽出来,如果强行用力,他只会四分五裂地崩溃。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严老头语重心长的说话声,而温凉听着听着逐渐拼凑不出一句话的意思。
他感到自己的后脑勺有点发麻,心脏像是被一双手抓挠而过,只片刻,眼前就被水雾遮蔽。
看来已经崩溃了啊……温凉低下头咬着下嘴唇,眼前水光一晃,有什么东西垂直从他眼睛里掉下去了。
温凉无措地用手指关节蹭了蹭额头,以掩盖自己此刻的狼狈,庆幸的是严老头压根没发现。
他轻声吸鼻子,虽然不知道严老头在说什么,还是配合地点头,直到严老头发出个疑问的&ldo;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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