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并进屋,萧图南同他说道:“这屋子的摆设都是按照你之前的喜好布置的,若有什么不对的,只管跟二兄说。”
谢宴疏自然看出屋内的布置是用了心的,他又想起从前在郢都时,便是他只能去舅父家吃一顿饭,舅父也一直都给他准备着一间房。但凡是大兄二兄有的,就绝对少不了他的那份。
谢宴疏笑了笑,很是喜欢:“一看就是二兄的手笔,二兄有心了。”
总是喜欢在窗口放花瓶和小石子,二兄这个习惯是改不了了。
萧图南笑得发抖:“我就说了你一定能一眼看出来,阿爹还不信。”
谢宴疏无奈,“舅父还是老样子。”
“不扰你了,好生休息,有事就差人叫我,我就在你隔壁。”
“我送二兄。”
萧图南跑得飞快,哪要谢宴疏送。谢宴疏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只有在这里他可以什么都不用那么警惕。
“卫原,把给二兄准备的东西送过去,舅父舅母那边,等会我亲自去送。”
卫原跟在谢宴疏身边多年,除了话多,办事那是十分干净利落的。
不多会儿的功夫,谢宴疏就听到隔壁院子传来欣喜的惊呼,他笑意更深,看来这份礼物很得二兄的心。
卫原返回的时候,还捏了只信鸽在手上,见到谢宴疏就把信鸽脚上系着的小竹筒递了过去。
谢宴疏打开小竹筒,看完了里头的内容之后,侧目看向卫原:“神医已在京城,明日你先去送帖子,看他何时得闲。”
谢宴疏得知萧太师眼疾后,就很将此事放在心上,现已经确定神医的踪迹,他也就放心了大半。让卫原好好养着信鸽,他褪去外衫,以手代枕,躺在长塌上闭目养神。
他有心与容王府分开,自然早开始做打算。如外祖父所说,他身上有功名,想要留京也不是难事。怕只怕他有心离开,有人却不肯放他走。
那夜长安道驿馆的刺杀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
谢宴疏想到幼弟恒安,心里如明镜一般。那晚的刺杀他许是看见了,可能也猜出来刺客背后主使是谁,故而不肯来太师府。
小孩儿还太小了,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样子,简直把一切情绪都挂在脸上。
也不知道姚氏这种长满了心眼子的恶人怎么会有一双如白纸一般单纯的儿女。
可是想到祖母容老太妃,谢宴疏的心肠就软了许多。自己能平安长大,还能得今日,祖母才是最大的功臣。而阿媞与恒安也是在她身边长大,所以与他还有一份兄弟姐妹之情。
否则以姚氏的性子,绝不会让孩子跟自己亲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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