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卸了力气,背脊略略佝偻,宛如挺拔的草一夕之间被霜给打蔫了,即将迎来灭亡似地。
就在这时。
倏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祁隼。”
清润的少年音,将他拽出噩梦。
他转过身,眼前一花。
绚烂的彩色促使他不得不闭眼,再度睁眼,视线里是几件缝满白色蕾丝或荷叶边的蛋糕裙洋装,每款样式都有相似之处,却又不那么相同。他还没反应过来,耳边有个男生操着东北口音问他,“哪件好?”
他想起来了。
这是大一下学期时,钱乐果生日前一个礼拜周末,他跟谢云大早上被顾雾空和506寝的其他“受害者”给拽着一块儿去市中心的大商场当(狗头)军师,帮忙参谋参谋礼物……也可能是来帮倒忙的。
他当时还挺有模有样地替顾雾空端详,最后发现自己就是个无药可救的审美黑洞,因为他觉得对方手上的每一件都好看,也觉得适合钱乐果,可几分钟后,面色一言难尽的江惟就扶额,看不下去,快步走过来伸手夺下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挂回去,一人一只手扯出店面。
“你要买了这些,钱乐果包准甩了你。”
顾雾空嚷嚷,“这不挺好看的吗?”
江惟嫌弃地睨了他一眼,不走心地勾唇,“直男审美。”
顾雾空:“……”
跟顾雾空审美有些相像的祁隼:“……”
那天,他们在市中心撒野到晚上。
顾雾空大包小包,腕上挂着的大袋子上全是女装啊女鞋啊之类的品牌名,而宋司年跟江惟则顺便在那儿各自买了双新球鞋;家里什么都不缺的谢云没买那些玩具啊衣服啊,只是吃了不少东西,一下子意式冰淇淋,一下子又法式可丽饼,还是祁隼怕他又吃撑了闹肚子,让他悠着点,他才乖乖收敛。至于祁隼和张雁,他们俩都没特别想买的玩意儿,权当舍命陪君子了。
好在顾雾空性子不着调归不着调,还算懂人情世故,为了感谢他们的陪跑,晚上请他们去吃大餐。
几小时后。
赶上公交车晃悠悠回到学校时,已经临近门禁。
祁隼没喝酒,却有种迷醉的自由感。
险些以为自己又回到上辈子被关进牢笼前看到了美好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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