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夏咽了口唾沫点点头,赶紧把百里的腰死死搂住,那力气之大,连他也不自禁皱眉。
这箭委实没入不深,但箭尖生有倒刺,真要拔定然也不会不疼。老大夫一手托着沾了药膏的干净巾布,一手缓缓摸向箭柄。正要施力时,抬眼朝百里使了个眼色。
他当即会意,轻声唤道:“七夏。”
“嗯?”
“你那道醋鱼是怎么做的?”
她莫名其妙:“怎么突然问这个?”
百里淡淡道:“偶尔也想学着做一做。”
七夏颦眉一思索,扳着手指头边数边道:“要提前备好一条草鱼,米酒,醋,糖,生姜。如果有姜汁就更好了,我做的那个还放了点别的酱料,你要是喜欢下次我拿一点给你。剖鱼的时候记得要把鱼牙剔了,还有……”
一语未毕,背脊上的箭羽骤然拔出,鲜血四溅。
……
折腾了半个时辰,她这血才勉强止住。老大夫另取了干净的布条敷上药让百里替她把伤口摁着,自己则回身去桌上写方子。
“第一张是内服的,第二张外敷。我这小店这些天药材吃紧,你等天亮了再寻别家抓药罢。”
百里接过药方,轻轻道了声好。
怀里的七夏早已经睡过去,满面泪痕,也不知是给吓得还是给疼的,手倒还死死抓着衣衫不放,梦里依旧眉头微皱。
老大夫费劲扳过她手腕来听了听脉象,朝百里道:“血流得多,回去多补补身子。”
“好。”
刚松手,七夏倒是反应得快,指头又揪上百里衣襟,真不晓得是不是在装睡……
老大夫看在眼中,不由莞尔,随口一说:“这姑娘倒是粘你得很啊。”
虽然知道他这是玩笑话,百里也略觉窘迫,想着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心里竟说不出是烦躁还是抑闷,大约无可奈何占得更多一些吧。
他忽然闭目颔首,长叹了口气。
“谁知道,许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这不是缘分么。”老大夫一边在药柜前窸窸窣窣翻捡,一边儿探个头出来打趣,“人家都说前世两个人得修满福气,这辈子才能相遇相识。你瞧姑娘这么依赖你,该是上辈子做了好事才求来的,怎么能叫欠呢……”
闻得这话,百里顿时感到啼笑皆非。
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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