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
陆屿起身走进卫生间,洗漱冲澡,上床睡觉。
回家的步骤永远是这样的一套,机械重复,再重复,他将自己蜷缩在床上,夏凉被从头到脚包裹住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觉得困。
再想事情的时候,已经睡了过去。
梦里少女的手依旧拽住他。
可这次抓住的不是他的衣角,而是他的手,她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紧紧握住。
等他回头时却发现那张白净的脸颊上挂满泪水。
她被糟蹋地不成人样。
无法形容地糟糕。
破衫褴褛,头发凌乱,像极了古装剧里被乱棍打死的小乞丐。
干涸的薄唇微微开启,她喊他,“陆屿。”
陆屿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依旧黑沉沉的。
露出被子的胳膊被温热的触感碰到,他反手抬起,摸了摸旁边的狗脑袋。
大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趴在他的床边舔他的胳膊。
陆屿摸了会儿它,哑着嗓音开口,“打开窗帘。”
智能感应到他的声音,遮光窗帘缓缓像两旁退去,柔和的日光透过白纱帘钻进来,跳入他的眼眸中。
陆屿撑着手坐起来,脑海里划过梦里的人。
屈膝撑头。
太阳穴竟然开始隐隐作痛。
旁边闹钟指针和时针都指向六。
醒的太早了。
他翻身下床冲了个澡,然后套上运动服牵着狗出门。
一般七点遛狗,十五分钟的路程,陆屿带着大黑从小区门口走到小区内,来回一趟足够。
他扯住绳子防止大黑激动乱跑,抬手按了按泛酸的眼眶。
鼻息间窜进馄饨的香味。
小区两旁的街道早晨有早餐摊,他起身往旁边走,预备打包一份带回去吃。
绿色蛇皮塑料罩起的简易大棚下摆放着几张小桌子,后排两张还没来来得及收拾,上面放着几个吃空的不锈钢盆。
最前面那桌坐着一人。
许是太烫,她舀起一个馄饨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咬住。
硬币大小的馄饨被她分了两口。
许是觉得味道有些淡了,她抓起旁边的辣椒碟想要加辣,可惜被人吃的太干净,只剩下一点油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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