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才知道少帅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
以前至少还有大帅在京北城坐镇,如今大帅也没了,只剩下少帅一个人了。
如果少帅知道楚子俊的心声,大概会理直气壮的补充一句,他舟其琛不是一个人,他还有蓁蓁,那个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啊。
楚副官问道:“少帅,您最近真的不打算回军营?”
舟其琛这才抬起眼帘,说:“子俊认为,俄军如今还有进攻的能力?”
楚副官立马摇头:“当然没有,当日他们调集五个师的兵力都没能攻下兴安,反而损失至少在三个师以上。如今的俄军,不足为惧。”
舟其琛说:“既然俄军暂时不会攻打,我军又在休养生息,我留在这里与留在军营,都一样。”
舟其琛本就不是个急功冒进的人,除非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他是不会下令主动追击。
毕竟如今的国家已经伤痕累累,除了他的京北军大部分都是精锐外,南方大总统手下的兵马连最基础的打鸟枪都没配齐。
换句话说,如今能以少胜多,能打胜仗的,只有他京北军了。
他不能败。
楚副官说完这些,拍拍脑袋拿出一封电报。
“少帅,这是此前在京北城给您递过拜帖的一位机械工程师发来的电报,他叫曹彦。”
曹彦,也是少帅为数不多能记住名字的人。
两年前,少帅率兵回京北城,当时年仅二十二岁的曹彦已经在舟家的机械厂内当了大师傅。
少帅惜才,听说曹彦正在研究发动机的改装,甚至还专门花大价钱从荷兰人手上买了船只,给曹彦做研究用。
现如今,曹彦终于出了研究成果。
少帅说:“带他过来,兴安的机械厂如今只有陆离撑着,让曹彦给他打下手。”
有了这两人,他们京北军,终于要制造出自己具有强大杀伤力的可载人武器了。
·
第二天一大早,时蓁收拾好从二楼下来,少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楚副官则在院子里跑步。
时蓁跟少帅打完招呼,就站在窗前,看着那只穿着背心迎着晨露飞奔的身影,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少帅:“……”
少帅咳嗽两声。
时蓁笑着说:“楚副官昨晚来的吗?我都没听到声响。”
少帅又咳嗽两声。
时蓁终于转过头,看向了舟其琛:“你感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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