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吉安?”霍延保嘴角一捺,“他这个城府颇深,小忽安的军权皆在他之下。”
大忽安的政权被大王子和二王子把控,可是没了兵的国王就像是没了钳子的螃蟹,软弱可欺。
“我回京都时,还没听说小忽安军权更迭啊。”
“这便是赫吉安的心计,借着大忽安与小忽安交战一时,掌控军权,树立声望。如此,一来可以借力打力,打压大忽安;二来也可以将小忽安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
“那他如今借道经过,怕不是那么简单了。”赵清毓低头沉思,“他是要借大恒的势?还是要拉大恒下水,以保他小忽安后顾无忧?”
“我们既然想到借大小忽安交战获利,他们也能预料到我们所想,将周边所有敌对方全部胶着在战事之中,才能保证他们取得最大的利益。”霍延保说道,“赫吉安所谓借道,可能是做给大忽安看的,也是做给北漠看得,就不知道大忽安和北漠会不会上当。”
霍延保的解释赵清毓很认可,她不由想到昨夜挑拨之事,便将她在大忽安外城一事交代了一番。
“剌索虽是大忽安外城守将,却也是赫兹腊的小舅子,赫兹腊这个人向来自大,这两年过于安稳,越发自负,剌索的死他定要追究,就是不知他会按在大忽安还是北漠身上。不过不管是谁,得利的总归是大恒。”
“嗯,所以我对常超打了包票,说你会给他记上一功,这事,二舅舅可别忘了。”赵清毓笑着说道。
“这事还是要藏着些,就算是要嘉奖,也要等到他立了其他功劳,一块算。”
一个借口而已,好找的很。
“二舅舅今日出关做什么?”
如今大忽安和小忽安在草原交战,还没有到大恒收利时候,这时凌河关内外需要的是低调,蜷缩着等待机会。
“贺家今年送来的战马在关外被劫,我便带人过去瞧瞧。”
赵清毓脸色一凛,“凌河关外被劫?二舅舅可查到是哪方势力?”
为保障马匹和人员安全,西北大营在城外百里处便派兵去交接。关外之路已经走了十来年了,没想到高竖大恒军旗之下,还能被人劫杀。
“他们没有留下任何形迹,暂且不能下定论。”霍延保说道,“不过,听贺家人说,劫匪的身形和打扮瞧着像是草原上的。”
“草原上的,无非就是大忽安和小忽安。”赵清毓说道,“不管是哪一方,都是大恒要收拾的。”
赵清毓又问道:“贺家人情况如何?交接的将士伤亡如何?”
“此番是贺家少主贺缜亲自带队,他是个聪明机警的,当时弃马逃生,故而只是伤了几人,无性命之忧。只是交接的三十多名士兵被人劫杀,丟了性命。”
“这些人,怕是冲着我大恒将士来的。”
赵清毓握紧拳头,“我定会他们血债血偿!”
“大忽安和小忽安之战,我们怕是难以独善其身了,就是不知这战火什么时候烧到凌河关来。”
如今西北大营战需物资准备尚且充足,只是一当开战,所有的东西都是消耗品,需要源源不断的供给。而大恒这些年铁制品受制,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途径解决,可偏偏时间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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