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周,宋柚开始一反原先浓情蜜意的常态,经常晚归,有时是十点、有时十一点、最晚的时候是凌晨一点。
二人的沟通越来越少,谁都压着一口气在僵持。
季时淮每晚都疲惫不堪窝在沙发里等宋柚,宋柚在家的时候,总是只开几盏灯,灯光对他来说,还是昏暗。
她不在家,他便把灯全开,每个屋子亮如白昼,但他却觉得又黑又闷。
宋柚有时候回来,会带着一身酒气,身上有很杂的气味,她完全漠视季时淮的存在,不回应他,也不亲吻他。
季时淮脑子有根弦绷得很紧,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这种窒息的氛围每天都在凌迟他,刮着他。
凌晨三点了,宋柚还没回来,电话没人接,微信定位共享也被宋柚取消。
眼看着天色黑得泛白,季时淮再也坐不住,套上羽绒服,叫了一辆计程车,满宁城去找宋柚。
他第一次知道宁城的大小酒吧这么多,俱乐部更是不计其数,宁城犄角旮旯里竟然还有鲜为人知的红灯区。
男女在夜里勾肩搭背,做着旁若无人的事。
季时淮进去这些地方找人,无数双赤裸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各种难闻气味蜂拥而至,还有人袒胸露背地给他避孕套。
他脑袋里的弦越绷越紧。
时间流逝很快,季时淮不知疲惫地给宋柚打电话,到处找她,他突然发现除了俱乐部酒吧,他不知道她能去哪里,连她朋友的电话也没有。
一开始他就被宋柚剥离在她的生活之外。
就在季时淮快撑不住时,宋柚的电话打通了。
他孤零零立在寒冷街头,天空飘起了小雪,他惊喜焦急地开口:“你在。”
“谁啊,一直打烦不烦!”
接电话的不是宋柚,是一个充满睡意的男声,像是不满被人吵醒,语气不耐。
季时淮整个人像被一把重锤钉在原地,头晕目眩,高楼大厦在他眼前打转,耳边的电话挂音嗡嗡响,耳膜被扎得几乎裂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呼吸困难。
“帅哥,你没事吧。”
有个拉客的女人大冬天光着腿,早就盯着这个帅哥许久,见他弓着腰捂着胸口,以为他犯病,好心过来询问。
哪知帅哥猛地抬起头,眼眶赤红,像吸人血的怪兽,低吼道:“滚!”
“什么玩意。”女人气哼哼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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