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挂了。
蒋清风回拨了几次,全都被他掐断。
夜深,老宅也静得很。
这边放置的生活用品与他自己住所安置的东西所差无几,张姨心细,知道他睡眠浅,多拉了一层厚窗帘,隔绝了外界的杂音。
他挑开那层窗帘,借着月色看清了外地草坪上,隔壁窗棂透出来的淡黄光亮。
兰泽就在他隔壁。宅子的房间虽隔得开,但到底是站在外阳台就能说话的距离。
他放下窗帘。
这种刻意的安排,老爷子也是煞费苦心。
一夜无梦。
次日是周六,院里不休息,程砚安起了早,下楼的时候看了眼手机消息,几个不常联系的父系好友莫名发了消息,就连他人在北极的亲妈迟苓也闻讯而来。
好友们每个人第一句话都是——
【定下了?我爸妈那边儿没听说消息啊。】
也就迟苓不一样,骂了句:【你爸这个老混蛋,这种事儿都用不着跟我商量了是吧?】
程砚安皱起眉不明所以,又点开蒋清风的对话框。
他一边看,一边往下走,不知看到了什么,迈阶梯的脚步突然一滞,差点踩空。
他握紧了扶手,青筋突起,是在极力克制怒意。
时间显示是昨晚他挂了电话后。
蒋清风:【我靠!都特么睡了还没情况?!】
蒋清风:【不是,那么乖的小姑娘都下得了手?淮哥你也忒坏了,表面正派的斯文败类,呸!】
穿一个裤衩长大的交情,程砚安不可能不知道蒋清风这厮是什么德行,这人就是嘴上功夫欠揍得不行,因为这毛病,从小挨了多少揍。
不好的预感直往心里冲。他直接翻开通讯录拨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估计是通宵熬夜了,嘟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蒋清风要死不活的声音飘过来:“淮哥……”
“你散谣言了?”
蒋清风那边窸窸窣窣了半晌,稍显清醒的语调才慢一拍地传过来:“什么谣……噢,那个啊,那怎么能叫……”
他没什么耐心地打断蒋清风:“你传什么了?”
“就实话实说呗,你们俩不是睡了吗?”
程砚安:“……”
蒋清风相当无辜,眯着的睡眼微睁:“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想赖账?”
程砚安是真怒了,压着语气道:“我是那个意思吗?”
“……不是吗?”
程砚安懒得废话,戾气极重地丢了句“赶紧澄清,别逼我揍你”,然后直接掐断了通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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