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年少之时常做的事情,不算费事的。如今闲暇无事,身体尚好,便想为小婳调上几盒,李大夫也别打笑我了。”
日暮之下,门外的小丫鬟一个喂着鸡,一个冷冷站在门边。
几日,姜婳都没怎么出门,她以为因为酒宴的事情,姜玉莹会来寻她麻烦,但是等了几日,却都没等到。
便是连姜萋萋,这几日,也不曾来。
谢欲晚,也不曾。
她日日同一只大公鸡眼对眼,每日清晨被吵醒时,都恨不得直接将鸡炖了。但是晓春同她面面相觑,没一个会杀鸡的。
索性,就养在了院中,日常给点吃食,倒是没饿死。
姜婳望着大公鸡鲜红的冠,轻轻用手戳了戳,大公鸡没有走,只是又在‘喔喔喔’,她脑子被吵的发乱,算着日子,又算了一遍,眼眸中多了一分喜色。
今日,便该是于陈来府中提亲的日子了。
她轻声同大公鸡‘哼’了一声:“日日早晨吵我,等今日于公子来府中提亲了,我就将你炖了,晚上同晓春一起吃的只剩骨头。”
晓春在后面,默默摇着头。她反正不会杀鸡,小姐杀吧。
姜婳又用手戳着大公鸡的红冠,软软的,又有一些颗粒感。
可从日午等到了日暮,姜婳一直望着门外,也没看见一个人来相报。看见天彻底黑,鸡都去睡觉的那一刻,姜婳一怔。
于陈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吗?
还是祖母没派人来同她说。
可是于陈那般的人,在礼数方面,简直是一个翻版的谢欲晚,既然同祖母说好了日子,且祖母派人同她说了,怎么会失约?
祖母也未曾派人来用她说一声,难道,又是姜玉莹吗?
她望了望天色,今日已经太黑了,如何也不能出门了,明日,若是傍晚,祖母还未派人来唤她过去,她便自己过去,看看情况。
这一晚上,姜婳睡得并不安稳。
醒来时,怔然望向窗外,还是黑夜,她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床边,一下又一下地喘气,她怎么又梦见了那片湖。
好冷,她用被子裹住自己,月色顺着窗进来,她一怔,她睡前又忘记关窗了吗?
这几日,不知为何,她记忆开始有些错乱了。
从前没有过这种情况,她掀开被子下去,向窗边走去,手放在窗上的时候,眼眸怔了一瞬,随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关上并锁紧了窗。
隔日,她依旧和大公鸡面面相觑到黄昏。
她眼眸中的期待,一点点被下垂的暮光磨掉,她望向晓春:“换身衣裳,我们现在去元宁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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