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李石头,你去把铁蛋换回来,就说我叫他有事,不要说是入棺的事,这事现在还不能让赵大妈知道。&rdo;李贵给李石头吩咐。
&ldo;好,我这就去。&rdo;说着李石头走了。
大半中午的时候,独眼老人让准备的东西才准备齐。独眼老人,王德全,刘红卫加上李保平一共四个人,带上喷过白酒的口罩,进入了李队长的家。
独眼老人在大家的配合下首先给李小虎洗了脸,用干面粉先把伤口封了起来,尸体是僵硬的,衣服很难穿上,特别是上衣,首先要把死者的尸体搬正,脱掉血衣,洗净身子,然后把尸体抱起来,独眼老人抓住死者的双手,其他人把上衣的袖子套进独眼老人和死者的手臂,这样独眼老人再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才能给死者穿上上衣,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给李小虎穿上衣服。
穿好衣服后他们把李小虎抬了出来,放在房檐下的木板上,大家这才喘了口气,王德全,刘红卫,李保平都累的是气喘吁吁的,心里一阵犯恶心。
刘红卫对着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没想到心里就像醉酒似的,一见空气上下翻腾&ldo;哇。&rdo;地一下吐了出来,早上吃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鼻孔里流着不知道是鼻涕还是什么稀糊糊的,眼睛也被呛出了泪花。
&ldo;小伙子,这碗饭不好吃吧?&rdo;独眼老人一看刘红卫的狼狈相讥讽的说道。
&ldo;不好吃,不好吃。&rdo;刘红卫擦着脸说道。
&ldo;来,喝口酒,压一压。&rdo;说着话独眼老人递给了刘红卫酒瓶。
&ldo;酒不能喝,喝了更难受。&rdo;
&ldo;没事,你试一试,喝口酒心里会好受一点。&rdo;独眼老人说道。
&ldo;那我就喝了。&rdo;说着刘红卫喝了一口白酒,说也怪,这白酒一下肚,胃里烧呼呼的,喉咙也烧呼呼的,那个恶心劲也少了许多:&ldo;还是你老经验多。&rdo;
&ldo;不是经验多,这是行规。&rdo;独眼老人说:&ldo;来,你们二位也喝上一口,压压邪,我们还要给他装头呢。&rdo;
王德全和李保平也喝了一口白酒,感觉轻松多了。
独眼老人进屋拿出了李小虎的人头,提在手里,老远看热闹的人吓得向后退了十几米远。
独眼老人把李小虎的人头放在木板上怎么看都无法对在一起,想了想说道:&ldo;王科长,李支书,看来只能是现在入棺了,要不这人头安不上,就是安上了我们一抬还会掉的。&rdo;
&ldo;那就入棺吧。&rdo;李贵看着王德全说道。
&ldo;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rdo;
&ldo;铁蛋。&rdo;李贵对着人群喊。
&ldo;我在这呢。&rdo;李铁蛋答应着走了过来。
&ldo;李队长的棺材缝糊好了没有?&rdo;
&ldo;糊好了。&rdo;
&ldo;给下面垫上灰包,垫满。&rdo;独眼老人说道。
&ldo;好的。&rdo;
李队长的棺材垫了一层灰包,独眼老人检查后说道:&ldo;来,小伙子你也帮个忙,我们四个人,两个人抬头,两个人抬脚,你在中间拖着腰。&rdo;
&ldo;行。&rdo;李铁蛋说着话,伤心的眼圈都红了。
&ldo;这样吧,铁蛋你就不要抬了,让别人来抬吧。&rdo;李贵一见李铁蛋伤心的样子说道。
&ldo;我来抬吧,也算是我尽一点孝心吧。&rdo;李铁蛋伤心地说道。
&ldo;好,我们开始。&rdo;独眼老人说道。
刘红卫首先跑了过去抬起了李小虎的脚,独眼老人和李保平抬着头,其实就没有头,不过是抬着李小虎的肩膀,李铁蛋拖着腰,慢慢的向棺材移动。
到了棺材前,喘了口气,独眼老人说:&ldo;听我的口令,一起用力,把人抬起来,放进棺材后,抓住死人的衣服慢慢的放下去。&rdo;
&ldo;好的。&rdo;大家回答者。
&ldo;一,二,三,起来。&rdo;随着独眼老人的口号,李小虎的尸体被放进了棺材里,几个人这才喘了口气。
独眼老人摆放好李小虎的尸体,拿了几个灰包,放在李小虎的尸体两边,用力推了推,然后走过去把李小虎的头拿了过来,给李小虎刮了个胡子,用干面封了嘴巴,端详了半天感到满意了,这才慢慢的放在了棺材里,摆正位置,用面粉糊把李小虎的头和身子连了起来,头的左右各放了一个灰包,头的顶部也放了一个灰包,这样把李小虎的头固定在了肩膀上,然后拉起衣领遮盖住脖子,不要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头是接上去的。
王德全看了手表,差不多用了三个小时,焦急的说:&ldo;大叔,能不能快一点,这样明天才能装完。&rdo;
&ldo;快不了,后面的更难办,大家要是累了休息一会,吃点东西,我们继续干。&rdo;独眼老人说道。
&ldo;这样的情况能吃下东西,我的心里现在还恶心的不得了。&rdo;刘红卫说道。
&ldo;其实吃了东西也会吐出来,再说你们是第一次,那就更加难受了,不吃东西可以,得喝点水,或者吃点苹果也行,我们要一口气把这活干完,要不时间长了你们就干不下去了,我倒是还能坚持。&rdo;独眼老人说道。
&ldo;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坚持干完吧。&rdo;王德全说道。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轮到给李彩霞穿衣服了,李铁蛋痛哭的是死去活来,他说他要亲自给李彩霞穿衣服,衣服是李铁蛋订婚时送给李彩霞的新衣服,还没有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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