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心脏一顿,几乎瞬间要举手投降。
他咬紧牙关,嘴里的薄肉被咬破了皮,疼痛感让他好不容易才按捺住把她狠狠抱进怀中,揉入骨血之中的冲动。
实在,太犯规了……
平时甜软爱笑的小女人像现在这样梨花带雨地看着你,显得冲击更大。
这让他还怎么说出重话。
迟越心脏阵阵紧缩。他僵着冷脸,下意识想说些什么软话哄哄她,残存的怒意却又强逼自己按住那股冲动。
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懂。
当初她在上飞机前说自己要去r市,是为了拍徐祁脩电影的那一刻,他几乎想把眼前看到的一切通通都毁掉。
又是徐祁脩。
又是他。
就算那已经是他的手下败将,可她和他的过去,是他永远都无法改变,也无法参与的。
让他嫉妒得发狂。
迟越闭上眼,不去看尤伶:“别哭了。”
他语气僵硬,尤伶自觉狼狈,猛地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可那泪水仍然不听使唤,滴落到地板,溅出几滴深色痕迹,逐渐形成了一团。
“……你哭什么。”
她的头顶传来带着压抑的问话。
尤伶咬住下唇,没有回答。
眼泪不断从眼睛里滚出,她没发出声音。尤伶的个性文静,连哭也是很安静的类型。
“你到底在哭什么……”
这一句,带了点轻浅的叹息。泪眼婆娑间,尤伶的手被男人执住,他一步一步领着她到了床边,让她在床上坐下。
“偷跑还有脸哭……”
迟越低语,把尤伶的脸抬起固定,抹去她仍然不断滚出来的泪珠。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轻易放过你。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叫你回来竟然还不听,一意孤行得让人恼火。一定要受点教训才行。”
男人的话变得多了起来,话虽然有些恶狠狠的,擦拭她眼泪的手指却很温柔。
迟越仔细地擦着尤伶的泪水,深邃的黑眸审视着那张小脸的神色,目光十分专注。
“对、对不起……”尤伶被他说得羞愧。想忍住不哭,眼泪却罔顾她的意念,一直不停地流下来。
像是要把这几天等待的委屈彻底哭出来一样。
“不准哭了。”迟越压着嗓子警告道,似不悦又像是没辙。
尤伶也不懂为什么她今天那么容易哭。她以前并不会这样的。
从小到大她都很少哭,连以前演戏的时候,小腿骨折受伤,她也忍住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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